“莫怕、莫怕……”
馬車內年長一些的女郎明明也是嚇得花容失色,卻還摟著年少一些的女郎輕拍嬌軀,連連說個溫言軟語安慰起來。
而魏昊落地之後,盯著手中的尾巴,心中開始琢磨:這狐狸尾巴居然可以透過妖氣遠端控制,距離明顯比我氣血御刀要遠得多,以後遇上這種的,要更加小心。
“魏相公,小的給您磕頭了!給您磕頭了!”
還魂過來的捕頭這時候開始後怕,兩腿一哆嗦,給魏昊就跪了下去,連連磕頭之後,這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那裡絮叨:“要是沒有魏相公……不,沒有魏老爺,小的這條命,算是交代了,以後五峰縣內,魏老爺一句話,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可拉倒吧。就你這膽量,還敢跟我說什麼赴湯蹈火。”
魏昊擺擺手,對捕頭道,“有一件事情,你做好了,我就當你報了救命之恩。”
“還請魏老爺吩咐!”
“這三個畜生巧取豪奪不知道多少田地物業,更是縱容家奴欺行霸市,鄉間光我知道吃絕戶的事情,就不下三十起。苦主那裡,等定案的時候,你要安排妥帖。王縣令胃口雖大,也不會全都吃乾淨,你們底下稍微長點良心,苦主們也夠恢復元氣了。”
“啊?這……”
“你可以不答應,也可以對我陽奉陰違,但我是五峰縣土生土長的人,有的是時間跟你們鬥。你比這三隻畜生勢力要強?”
“不敢!不敢!不敢啊魏老爺,小的萬萬不敢,萬萬不敢……”
捕頭一個激靈,猛然才想起來,眼前這條漢子可不是什麼七老八十,連二十歲都沒有,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
耗個十年,捕頭退休了,難不成還能翻天?得罪了魏赤俠,還不是得倒黴。
這個魏赤俠,可不是好打抱不平的事兒,他還記仇,心眼兒非常小。
略作權衡,捕頭心想著到時候抄三個舉人家的時候,偷偷地先打個招呼,免得到時候有不長眼的連累自己。
甚至捕頭已經琢磨著,是不是現在就先暗中扣下一部分金銀財寶,然後再以魏昊名義散出去,只是這麼做有些風險,捕頭還是作罷,而是另外想著,找縣令的幕僚師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由幕僚師爺做個說客,再讓縣令自己花錢買名就是了。
錢照樣撈,只是不要撈得太過分,惹毛了魏赤俠就行。
至於田產物業之類,找到苦主一併散了,如此更是皆大歡喜。
“你說什麼敢或者不敢,我也懶得去想是不是真話。”
“魏老爺放心,且看小的表現!”
捕頭當即表態,連忙“咚”的一下磕了一個響頭。
“那我就看你的表現。”
言罷,魏昊沒有多加逗留,手裡拎著三條狐狸尾巴,大搖大擺離開了城西。
騎上駿馬去城南接狗子,路過一處坊市,魏昊一愣,鼻子嗅了嗅,竟是聞到了精靈的氣味。
“沒有腥臭,應該不是禍害。”
催動馬兒,又繼續趕路。
坊牆內,一輛剛停好的馬車車內,準備下車的妙齡女郎腿都快軟了,隔著馬車、坊牆,僅僅是被盯著尋覓,就感覺是大難臨頭,彷彿要被千刀萬剮。
“姐姐,這真是那人麼?”
“福伯伯若是沒騙人,應該就是此人。”
“姐姐我害怕……”
“我、我也怕……”
姊妹兩個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相擁而泣,直道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