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頓,在恕瑞瑪的歷史裡有提到,是形似鱷魚的飛昇天神,也是內瑟斯的弟弟。”卡西奧佩亞說道。
“這就是兄弟見面的打招呼方式嗎...”西洛摸了摸自己後腦勺,心裡為那條鱷魚感到可憐,“還好我沒有哥哥。”
“別廢話了,我們已經進入陵寢了。卡西奧佩亞,隨時戒備。至於西洛...”
希維爾瞥了眼他,搖了搖頭:
“別死了。”
說著,她抱著帝國交給她的黑盒子,便邁步朝前走去。
此刻的他們,已經是正式進入了陵寢前廳。
這裡原本應該裝潢的異常瑰麗,但或許是因為雷克頓的原因,反倒是一片狼藉,碎石落了滿地,就連左右兩面和上方的壁畫上都出現不少的抓痕。
他們三人在前面走著,亞托克斯則是逛庭院式的跟在他們身後,時不時看兩眼周圍的壁畫,眼中偶爾閃過某種過來人的懷念。
跟進來的只有他一人,內瑟斯兄弟數千年後再次見面,顯然沒有心情再進到裡面。
“頭兒!”
西洛叫喚引起了希維爾兩人的注意,視線都看向他時,他乾笑了兩聲,指了指旁邊的牆壁:
“你們看,頭兒,你覺不覺得這有點眼熟?”
他指的那面牆壁上,刻畫著一個身穿綠色華麗衣服,渾身包裹在金光中的長髮女人。
“她叫瑟塔卡,我曾經的女皇陛下,也是你曾經的先祖。”
後面傳來了亞托克斯滿是懷念的聲音,他矮下身,用手撫摸著刻有瑟塔卡樣貌的壁畫,似是在思念著什麼。
“先祖!?”
聽到這個,西洛目瞪口呆的望著希維爾:
“頭兒?你祖上還有這麼大的名人?”
“這有什麼,誰祖上還沒闊綽過。”希維爾冷哼一聲,瞥了眼旁邊的卡西奧佩亞意有所指:“有些人的祖上可也當過帝國皇帝。”
她對自己的身份展現出了毫不意外的神色,其餘幾人甚至還從她嘴裡聽到了對這個身份的輕蔑。
亞托克斯讚賞的看了眼希維爾,嘴角微微上翹,眼底帶著一絲看故人的神情。
“那只是一次意外罷了,甚至不被諾克薩斯帝國認可。”卡西奧佩亞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多提家族的過往。
“副團長家也這麼厲害?等等...頭兒,我家就沒有出過什麼厲害的人物啊,我聽說我家祖上都是窮人!”西洛振振有詞唸叨。
“西洛,你祖上肯定有名人或者富人,你知道為什麼嗎?”卡西奧佩亞笑道。
“怎麼可能?我爸是窮人,我爺爺是沙盜,咱可是真正靠自己打拼到現在。”西洛挺起胸,一副為自己驕傲的模樣。
“如果你家都是窮人,你可活不到現在。”希維爾在旁邊冷冷的補刀,“在恕瑞瑪的土地上,窮人可活不長,至少血脈傳到現在的機率不大。”
“好像是這個道理...”西洛乾笑了兩聲,“要是在以前恕瑞瑪帝國還在的時候,應該條件沒那麼惡劣吧。”
“據我從典籍上看到的資料來看,恕瑞瑪帝國擁有等級森嚴的社會,底層人一輩子都只能是底層人,這也是最後澤拉斯會反抗末代皇帝的原因。我所知曉的所有飛昇天神,沒有一人是出自奴籍。”卡西奧佩亞搖了搖頭。
“聽起來比現在還殘酷...”
邊走著,西洛邊不由的朝背後的亞托克斯望了眼。
見其並沒有說什麼,那顯然以前是真的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