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爾米手掌輕揮,海灘之上忽的出現一張木製長桌,上面多了兩個倒滿酒的杯子:
“我的酒,你應該敢喝吧?”
“哼,哪怕是曾經,你也不敢害我。”
佛耶戈冷哼一聲,破敗王劍系在腰上,拿起酒杯,將其中鮮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雖然話中充斥著傲慢,但他另一隻護著伊蘇爾德的手卻是包裹起了黑霧。顯然哪怕是於破敗中得以重生的他,面對弗拉基米爾也還抱著警惕。
弗拉基米爾輕笑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野蠻。”
“有話快說。”佛耶戈冷漠道,對弗拉基爾米的諷刺充耳不聞。
“千年之前,你覺得伊蘇爾德遇刺是偶然嗎?”弗拉基米爾玩味道。
一千年前,他和佛耶戈就認識。
也因此,他很瞭解佛耶戈的性格,也很明白說什麼樣的話能引起他的反應。
無論是崔法利,還是黑色玫瑰,又或是他自己,可都不想讓莫德凱撒和那幫虛偽的星靈好過。
“不是偶然?”佛耶戈眼睛微眯。
那會的他沉浸在愛妻中毒奄奄一息的悲痛中,除了找尋救治方案,根本無暇他顧。
到了伊蘇爾德死後,他的心更是如同死了一般,完全沒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現在仔細回想一下,似乎弗拉基米爾所說並非沒有可能。
“卡莉斯塔還是赫卡里姆?”
佛耶戈的聲音中壓制著某種憤怒,那是一種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怒火與恨意。
他不確定害死伊蘇爾德的人究竟是誰,但他確定那人現在應該還苟活於世,否則弗拉基米爾何必跟他說這些。
弗拉基米爾露出不屑的笑容:“害死你或者王后,對他們兩個有什麼好處,像現在這樣成為孤魂野鬼嗎?”
“那會是誰...”
佛耶戈眉頭皺起,算是認可弗拉基米爾的假設。
弗拉基米爾嘴角翹起:
“伱有沒有想過,從你王后被那柄帶毒匕首刺中的那一刻,這一切都是一場局呢?”
“從最開始,就是一些人的陰謀嗎?”
那一瞬間,佛耶戈的腦海裡回想起了很多細節,他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弗拉基米爾:
“我會去求證這一切,說吧,你想要什麼恩賜。”
弗拉基米爾笑了笑,也不在意佛耶戈語氣中的傲慢:“我們也算是舊相識,就當是再度重逢的禮物吧。”
說著,他周身血霧瀰漫,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離開之時,陷入思索的佛耶戈並未看見,弗拉基米爾破有深意的看了眼被黑霧包裹的伊蘇爾德。
被刺殺開始?
不,從最早相遇之時開始,一切都已經命中註定...
佛耶戈在這座孤島之上站立良久,最終撥出一口黑霧,眼神中的暴戾才漸漸消散。
算計他,或許他會大度的原諒對方。
但算計他的愛人,就等著做好感受痛苦的準備吧...
沒有人能逃脫來自破敗的懲戒...
“伊蘇爾德,在忍一忍...所有負我們之人,終將會迎來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