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公子出的話,引起了旁邊一個貴族的共鳴,那個韓國來的公子點了點頭,嘆道:“魯班之技,秘而不宣多年,諸國都想得到。沒有想到,它落入了齊太子的手中。哎,魯國重禮,雖有利器卻只求自保。齊卻不同了,咄,從此後,天下多災,魯國多災了。”
公子出點了點頭,目光又向玉紫瞟來。
這一瞟,他怔住了。
剛才還臉色複雜無比的玉紫,在聽到韓公子的話的那一刻,竟露出了一種輕蔑鄙視的眼神。
此時此刻,玉紫確實是在鄙視,她暗暗忖道:攻城十器?不就是一些什麼梯子和投石機,連弩之類的?這些東西,不就是力和彈簧地使用麼?有啥稀罕的?
她在前世,雖然只是一個極普通的女生,對軍事啥的並無興趣。可是,學過現代物理,看過不少電視的她,還真不覺得這些二千多年前的機關,是多麼神秘和了不起。
鐘鼓聲更響了,絲竹聲聲中,一個悅耳的女子歌聲傳來。這歌聲輕溫柔婉轉,百折千回,吐詞雖然也是單音調,卻夾著一種奇異的呻吟,這種呻吟,彷彿是巫在祈祝,更似是美人在床塌上求歡。竟是詭異中夾著幾分靡蕩。
這歌聲一出,大殿中低語的聲音漸漸減少,公子出更是閉上雙眼,靜靜聆聽起來。
玉紫也給轉移了注意了,她側耳凝神,細細地聽著,想道:這歌聲,也不知是用哪一個國家的語言唱的?怎麼一點也聽不懂?
在玉紫的疑惑中,那歌聲再三詠歎,漸漸轉為虛無。
隨著殿中一靜,眾人同時感嘆起來。
那韓公子感慨地對公子出說道:“素聞楚越之地,有巫者,歌聲奇異,今天聽了,果然不凡啊。今生若有機會到得楚地,必把那女巫弄一個入帳中,讓她在床塌上,我為唱一唱這巫辭。”
公子出嘴角一揚,不置可否。
也許是他的表情太過鎮定,韓公子直直地盯了他一眼,突然笑道:“面對如此美人,如此巫辭,公子卻彷彿毫無所感。莫不成,公子身側之姬,實是絕代佳人,可令得公子眼中,再無美人?”
韓公子笑嘻嘻地說到這裡,目光朝著公子出身側一瞟,喚道:“美人兒,何不稍稍站起,容我一觀?”
韓公子說這話時,極為溫柔,舒緩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調情的味道。他直直地盯著只露一個頭頂的玉紫,目光中已盡是期待。
就在玉紫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是好時。前排的齊國公子轉過頭來,他嘲弄地盯著韓公子,嘆道:“聽聞貴客的使臣遂,曾向公子出討要此姬而不得。此事公子不曾聽聞麼?”
韓公子臉上的笑容一僵。
他連忙轉頭,朝著公子出叉了叉手,致歉道:“是我唐突了,請勿見怪。”
公子出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小事爾,無需在意。”說罷,他朝一臉詫異中帶著驚喜的玉紫淡淡地瞟了一眼。
玉紫沒有心思注意公子出的神色,這時刻,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她正處於狂喜當中!
原來,如她們這種姬妾,雖然是可以隨意索取贈送的禮物。可一旦她的主人,對她表現出某種佔有慾或肯定,那麼,貴族們便不會輕易冒犯,隨便求取。如果一定要求取,那就要付出一些代價。
原來,她竟在不知不覺中,佔了一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