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二樓大堂,花白頭髮的拓跋成伏在長案上,拿一支墨筆,在那描摹什麼。
“韓牧野見過拓跋師叔。”
韓牧野微微躬身。
拓跋成抬起頭,林深躬身抱拳:“弟子林深,拜見師尊。”
領路來的兩個年輕弟子嚇一跳,忙將目光投在林深身上。
沒見過林深,但聽說過他這個人。
拓跋成似乎沒想到林深來,目光在他身上駐留一會,然後輕輕點頭。
“修為莫要荒廢了。”
林深抬頭,神色有些激動的重重點頭:“弟子謹遵教誨。”
說完,他一抱拳,退出門口。
韓牧野將手上木匣捧到拓跋成面前。
“師叔,這是為宗門集會準備的劍器。”
他將劍匣開啟,讓拓跋成過目。
拓跋成目光掃過那金光閃亮的長劍,咧嘴道:“臭小子,門道倒是不少。”
說完,他伸手將木匣接住,隨手往旁邊一甩。
“小子,這一次宗門沒辦法獎賞你什麼。”
拓跋成看向韓牧野。
韓牧野剛準備說話,拓跋成伸手將剛才趴在長案上描摹的泛黃紙卷拿起來。
“我這有一卷白虎圖,你拿去觀想,對你煉體練劍,或許都有好處。”
也不等韓牧野仔細去看圖,拓跋成已經將那圖捲起來,塞到韓牧野手上。
“哎,我三石齋門下弟子一堆,竟是沒有一個能悟這圖的。”
“當年——”
拓跋成話說到這,目光投向立在門口的林深,搖搖頭,不再說話。
韓牧野雙手捧著畫卷,然後躬身道:“多謝師叔賞賜。”
等回劍閣路上,韓牧野見林深目光不覺往他手上畫卷瞅。
“林教頭認識這畫卷?”
教頭這稱呼習慣了,韓牧野也懶得改。
聽到韓牧野的話,林深點點頭,面上露出複雜之色。
“師尊修的煉體術霸道橫絕,烈妖谷中一劍反噬,自身修為難進,氣血無處傾瀉,便日日以描摹白虎疏導。”
“這白虎圖中,據說暗藏師尊煉體功法的傳承。”
傳承?
這麼珍貴?
韓牧野腳步一頓,只覺得這畫卷燙手。
但凡牽扯傳承的,都燙手。
三石齋門下,高手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