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第一步就是扎馬步,馬步扎的越穩,底盤越穩,這樣與人對決得時候,不容易被人挑翻”。
驕陽橫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悶熱的氣息,給人一種壓抑的感受,而在一邊陰涼的地方,有人在扎著馬步。
“程統領,為什麼練功入門就得扎馬步呢?幹嘛不練習一下厲害的招數呢?”
雲玄此刻正在扎著馬步,雙腳分開略寬於肩,採半蹲姿態,姿勢有如騎馬一般。想要紮好馬步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雲玄感覺自己的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大腿都在顫抖。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練功不練腰,終究藝不高。扎馬步看似稀鬆平常,可卻關乎到一個武者最終能夠走多遠,四皇子或許還沒有接觸到軍人,同等級別的實力,軍人要比一般的江湖人要強,就是因為軍人長期經歷刻苦的訓練”
在很多人看來,武術都是一些很厲害的招式,要麼身輕如燕,要麼拳劈巨石,這樣才能吸引人。可是在程遠看來,那些花裡胡哨的招式最終都會淪為花拳繡腿,不值得一提。
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少爺公子身邊的護衛,嚇唬老百姓還是可以,可是要遇見有點實力的就會感到棘手。
從武力霸凌到最後的身份壓制,這就是因為那些人從小根基就不穩固,想要一蹴而就。
程遠對於這些走偏門的路徑很是不屑,武夫練武如同百姓種糧食是一樣,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想要收穫豐收的喜悅,那麼便流下勤勞的汗水,不然種出來的稻穀最後都乾癟癟,悔之晚矣。
“吾知道了,就是這個馬步需要扎多長時間”雲玄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全身細胞都在說救命。
“再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即可”看著雲玄咬牙堅持,程遠眼神中露出一絲滿意,相比其他皇子,雲玄要強上不少。
雲玄眼神一震,居然還要這麼久的時間,別說一炷香,下一秒雲玄都覺得自己隨時倒下來。
“張文,你不是說這個方法萬無一失嗎”太子大怒,本想著透過難民的事情讓父皇再次看重自己,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雲玄。
自己引以為傲的方法在他的面前,是那麼不堪一擊,更是被稱為危害江山社稷。
“太子,屬下也沒有想到四皇子居然會有這麼驚為天人的想法”張文作揖,語氣有些苦澀。
本以為自己的方法不說完美,但也是標準的解決之道,就連雙王說出來的方法也跟自己大差不差。可張文沒想到今日太子早朝之後就把自己叫過來,怒氣衝衝。
更令張文沒有想到,雲玄提出來的上班方法,對於解決難民問題有著奇效,尤其是四皇子對於災情的分析,入木三分。
張文想不通,四皇子一直都生活在皇宮中,從來沒有接觸過難民,為何對於難民的事情有如此深刻的看法,如同經歷過一樣。
還有賑災款,就連自己都想不到完善的方法拿出二百萬兩,可是在四皇子眼中,區區十天就可以湊齊這麼多的銀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怪你,誰也沒有想到父皇居然會讓他上朝,就連父皇也沒有想到他說出的方法”太子沉默一會說道。
這個時候責怪手下人毫無意義,還會讓他寒心,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解決難民問題,得到父皇的器重。
“那陛下如何決斷這次難民的事情”張文說道。
“三分割槽域共治,孤負責江南,南王負責江陰,晉王負責泰康,誰治理好難民,那麼這次功勞就記在誰身上”太子不甘心說道,本以為這次會將雙王甩在身後,可是沒想到最後還重回起點。
“那太子如何考慮”三分天下,倒是個不錯的想法,與其糾結到底派誰去解決難民問題,還不如將難民分開,看看究竟是誰更勝一籌。
“這次要好好想一下,不然定會被他們打敗”太子握緊拳頭,眼神鋒利。
而另一邊,不管是晉王還是南王,都在跟自己的謀士商量如何解決這次難民的問題。然後令他們都沒想到,想要完美處理難民的問題,那麼離不開一個人——雲玄。
雲玄提出的關於難民的解決辦法,雖然在朝堂上受到百官的質疑,不過沒有人否認雲玄說的方法確實比較好,從百姓出發,切實可行。
“啪”堅持不住了,雲玄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一炷香的時間,雲玄躺在地上,如同淤泥一樣,大口的喘著粗氣。
程遠站在一邊,沒有打擾雲玄,雖然雲玄並沒有堅持到一炷香的時間,程遠還是很滿意。
尋常人別說堅持一炷香,就連半炷香都是一個問題,雲玄今日的表現,要比程遠預想的好上不少。
“四皇子,等到你什麼時候扎馬步一炷香的時間,氣不喘不流汗,什麼時候我再教你武術招式”
練武不是一日之功,沒有強大的基礎,只會一些花招式,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碰就破,毫無意義。
“嗯,對了程統領,十天之內我都不在皇宮,這段時間你就不要來了”
雲玄也不知道程遠在說什麼,腦袋一片暈乎乎。
“四皇子,練武最忌諱的就是練一日休息一日”程遠皺眉。
“程統領,我出宮乃是幫父皇處理一些事情,放心吧,我在宮外也會練習扎馬步的,不會有所鬆懈”雲玄閉著眼小聲說道。
雲玄太累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