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瞬間彷彿被雷劈中一般,渾身僵硬。
皇帝竟然知道,他竟然知道!
都說到這一步了,說明皇帝知道里面的人是蘇婷雲。
那為什麼不直接圍了清王府?
她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她猜想過任何可能,就是沒想過皇帝竟然會知道這件事!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等等,皇帝沒有圍了清王府,說明這件事還有轉機。
儘量保持鎮定道:“是啊,那小販還真是特別,竟然開在院子裡,還是聽別人說她的手藝好,我們才找到那的。”
祁宥勳從袖中拿起那把木劍,細細摸索,不知道按到了什麼,裡面的鐵劍彈了出來,之前的血跡已經被擦乾淨,亮的反光。
南汐是真沒想到,這木劍中竟然還有這層奧秘。
“這手藝和我的一位故人的手藝似曾相識啊,只不過……”祁宥勳頓了頓。
祁宥勳這一頓,將南汐嚇的不小,就像是在等待處置結果。
“只不過那人已經在冷宮了,你怕是沒見過!”祁宥勳突然笑道。
南汐也是乾笑了兩聲,應道 :“是嗎,那還真是無緣。”
祁宥勳收了木劍,繼續道:“好了,你繼續解釋吧。”
南汐:“……”
這一下將南汐想說的都忘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皇帝知道那院子裡的是皇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明說。
難不成是皇帝對祁景清的父愛終於覺醒了,想要保祁景清?
“我與清王府的誠心可見,皇上明鑑,我們是不可能想殺皇上的!”
南汐抬頭瞄了一眼祁宥勳的臉,又迅速低下。
“不瞞父皇說,兒媳自打到了清王府後,聽到最多的就是皇上如何威武,皇上年輕時的戰績,王爺書房的牆壁上還掛著父皇的字畫。”
“兒媳猜想,王爺對父皇不僅是父皇二字,其中還包含了對父親的仰望和恭謹,在我們二人第一次去元王府時,王爺看元親王的背影都是羨慕的。”
“後來便有了兒媳替王爺爭民心一事!”
不止是父皇二字,裡面更是包含了對父親的仰望和恭謹。
明知道南汐說的是假的,這句話卻也深深觸動了祁宥勳。
這丫頭很聰明,知道他虧欠清兒的便是父愛,所以由此下手。
可惜,她生在了南家。
倘若沒有上官婉兒一事,他興許還能留她。
“那這麼說,與清王府與你無關,那就是六皇子蓄謀已久。”祁宥勳淡淡道。
南汐皺眉道:“六皇子也是父皇的兒子,對皇上的敬仰也是有過之無不及,他還那麼小,不會做出 這種事的!”
她有機會還想見見祁景和一面。
見不見的也無所謂了,定是蘇婷雲唆使的。
“這不是德妃,不是清王府,也不是六皇子,那是誰?汐兒聰明,不如替朕想想辦法?”祁宥勳問道。
南汐倒是知道是誰,但是不能說啊!
她能有什麼辦法?
南汐硬著頭皮道:“兒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