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飛馳的馬車突然遠遠停留在清河鎮外,車上下來一位身著白色長袍的青年,白袍青年對著車伕吩咐道“你先進城去清河客棧住下來,三日後上午時分到此地等我,這十兩銀子給你留做住店之用”。
說罷取出十兩銀子遞與車伕,車伕聞言滿口答應下來,駕著馬車朝清河鎮而去。
白袍青年正是馬不停蹄趕了一個月的路才來到清河鎮的姬言,姬言朝著小屋山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祥雲派查了招募的各位礦工底細沒有,姬言在清河鎮學了一年的木雕,清河鎮認識他的人不在少數。
姬言不敢在清河鎮露面,也不敢與車伕一起大張旗鼓的回家,只能讓車伕留在清河鎮,自己獨自一人悄悄的回家。
入夜時分,姬家小院升起裊裊炊煙,姬家小院已經大變了模樣,範圍擴大了兩倍不止,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一間垂花門樓,一面抄手遊廊。
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姬家大堂”匾額。整個院落青磚青瓦,石基飛簷,古色古香,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荷花,一帶水池。
姬言躲在離家兩裡處的小坡,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時辰,耳聽附近周圍的動靜,雙眼不斷的掃視著周圍。
又過了半個時辰過後,確定沒人在周圍觀察以後姬言換上黑色長袍起身朝著姬家小院走去。
走進垂花門,看著眼前陌生的院落,姬言忽然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短短五年家中就變化得這般大,可見所有的一切都抵擋不過時間的侵蝕。
穿過垂花門走上抄手遊廊走到盡頭,姬言來到寫著姬家大堂的門前,裡面正坐著三男三女以及兩名孩童在用晚膳。
眾人見姬言進來盡皆一愣,柳氏瞬間起身淚流滿面的喊道“阿言,我的阿言回來了!”
姬言聽聞這道聲音放佛一擊重錘擊打在心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爹孃,不孝孩兒回來了。”
眾人紛紛起身跟姬言打招呼,打過招呼後眾人坐下,不認識的婦人是大哥姬遠的娘子,兩名孩童也是兩人的孩子。
姬言一問才知道家裡變化這般大都是因為自己,自己挖靈石每年都會託人帶回千兩白銀。家裡這五年才會越過越好,已經不需要靠砍柴為生了,主要的收入來源變成了收田租。
姬重問姬言“阿言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聽你大伯說最近泗河城又在招募青壯年。我還打算把你四弟送去呢,正好你回來了你就直接帶你四弟去吧。”
姬言聽聞此言心裡想到看來祥雲派是要重新招募人挖靈石了。四弟肯定不能去挖靈石,但是去測試下靈根還是不錯的,萬一四弟有靈根呢?
姬言面帶難色的對著姬重道“孩兒是偷跑回來的,肯定是回不去了,家裡人也千萬不能把我回來過的訊息透露出去,以免招來殺身之禍”。眾人聽聞此言臉色大變。
決定回來之前,姬言就是怕家裡人把自己回來的訊息不小心說出去給家裡人惹來大禍,這也是姬言糾結回不回家的原因之一。
萬一因此給家裡帶來大禍自己就是姬家的罪人。所以必須清楚的告訴家裡人的嚴重性,讓他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姬言見家人各個臉色大變,見家人都聽進去了接著說道“好了,你們只要不說出去,也不要傳給下一代就沒事的,以後就當我死了,以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就可以了”。
眾人聽聞此言皆鄭重的點點頭。
豎日清晨,小屋山上,姬言坐在老柳樹附近一塊石頭上怔怔出神,現在也還不清楚這神秘果子的來歷。
姬言來老柳樹附近檢查一遍有沒有被人發現,紫色樹枝上還沒有掛果的跡象,下一次結果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了。就讓這顆老柳樹福澤姬家後世吧。
從小屋山回到家裡,大姐姬音已經許配了人家,自己是看不到二姐出嫁了。姬言不時的逗著兩名侄兒,姬家小院穿出陣陣歡聲笑語,熱鬧非常。
相聚的時光總是過的那麼快。深夜,姬言來到父母的房裡,對著父母說道“爹孃你們送小弟去泗河城吧,對他來說是一場天大的機緣,不要讓大伯領到清河客棧,送人去泗河城每家可以領取五百兩白銀,我當初的銀子就是被大伯吞了。以後離大伯一家稍微遠一點。我會囑咐小弟謹慎行事的。”
父母聽到這話目瞪口呆“還送阿華去泗河城?阿言你自己都好不容易逃回來,爹孃沒有多大本事,只希望你們能平平安安的。”
姬言取出懷裡的五十萬兩銀票遞給父母“爹孃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會害阿華的,這次去泗河城對阿華真的是一場天大的機緣,你們一定要送他去,這裡是五十萬兩銀票你們收著,記住千萬不要一次性拿來出用,不然太顯眼了,很容易被人盯上導致滅家之禍。小屋山上的老柳樹秘密每一代只傳一人,以後孩兒不能在爹孃身邊侍奉雙親,你們就當孩兒已經死了,不然我們家會大禍臨頭的”。
說罷姬言跪在地上對著父母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