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農家樂出來,靳御並沒有立刻去機場,而是驅車先去了一個影視基地。
將車子停好,靳御朝著一個拍攝場地走過去,離很遠,就看到身穿明黃色戲服的女孩兒被吊在半空中,正在拍攝被抽打的戲份。
靳御的腳步停下,眼裡滿是凝色,垂在腿邊的手不禁收緊,那個被壓在心底的念頭又冒了上來。
二十分鐘之後,女孩兒才被放到地上,即便被吊起來又抽又打,卻依舊是笑眼盈盈,從心底散發出來的高興。
靳御兀自深呼吸了一口氣,到底將那個念頭給壓了下去。
他並沒有立刻朝著女孩兒走過去,而是轉身往休息室的方向走過去。
約莫十分鐘之後,女孩兒推門走了進來,見他坐在沙發上,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拿了保溫杯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大杯水,才說道:“你不是說今天不過來嗎?”
靳御說道:“我要去一趟寧城,過來和你說一聲。”
女孩兒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不用特意跑一趟的。”
靳御被她這話氣得一口氣堵在心口,臉色也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他暗暗地調整了一下呼吸,才說道:“孟曦爾,你是不是特別想要我離開首都。”
靳御的語氣到底是沒有控制的住,有一些帶著氣,可仍舊不難聽出,他在剋制。
孟曦爾將保溫杯的蓋子擰緊,眉頭也是蹙起來的,她似乎是糾結了好久,才說道:“小金魚,你這樣說,對我們不好。”
靳御冷沉這一張臉看著她,那雙眼裡,是似墨的黑,如海的深。
孟曦爾並沒有看著靳御,而是自顧地說著:“小金魚,你是答應了我的,讓我追求我的夢想,你不能言而無信的。”
靳御說:“吃這樣的苦,有意義嗎?”
孟曦爾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靳御,半晌,問道:“小金魚,你是在看不起我的職業嗎?”
靳御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認為,你根本不需要做麼辛苦的工作。”
或許當女明星是孟曦爾的夢想,可這麼辛苦,圖什麼呢?
她根本就不需要來吃這份苦。
孟曦爾說:“我喜歡,怎麼就沒有意義呢?”
靳御唇線緊繃,沒有再說話。
孟曦爾歪了下腦袋,眉頭仍舊緊緊地蹙著,語氣卻歡快了起來,“剛才導演還誇我演的好呢,我這部戲比上一部進步可多了,小金魚,你無法想象我有多麼的開心。”
靳御聽著她越說越高興的語氣,到底是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