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車搭載梅蘭因母子2人,在高速路上向北方疾馳而去。
車中,躺在媽媽懷裡的小文文,打了個哈欠醒來了,好奇地問道:“媽咪,我們這是去哪兒呀?”
梅蘭因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著道:“媽咪正在帶你去旅遊啊!你還想不想睡?”
文文歪了歪腦袋:“我現在不想睡了,媽咪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梅蘭因有些無奈的道:“那我們講一個醜小鴨的故事,好不好?”
“不嘛,這個已經聽過啦,另外講一個嘛。”
……
車輛已經向北疾馳了2個小時,文文聽著聽著故事又睡著了。
梅蘭因此時才拿出衛星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後道:“已上高速,大約還需5個小時,老地方等我。”
梅蘭因經過先前一番折騰,加上傷口隱隱作痛,感覺有些疲倦,於是跟司機打了個招呼,就半閉著眼打起了瞌睡。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童年時代。
10歲那年,她在父親的實驗室裡,完成了人生第一次生命進化。
成功之後,父親看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慈祥親切,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當時,記得父親對她說過一句話:“你的體質很特殊,進化得比較徹底,可惜你是個女孩子,父親不想把重擔壓在你肩上。”
當時自己還小,對此一知半解,沒有太當回事。
5位哥哥姐姐雖然看起來年齡似乎很大,但對自己寵愛有加,凡事都遷就,讓自己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
唯有一件事讓她感到十分不解,2歲後自己就再沒有見過母親,問起哥哥姐姐們都是顧左右而言它。
問起父親,先是沉默不語,後來被纏得沒法才告訴她,母親去了很遠的教堂工作,長大以後才能去找她。
隨著年齡增長,自己透過旁敲側擊哥哥姐姐們,逐漸明白了一些事理。
自己與5位哥哥姐姐同父異母,都曾經找過各自的生母,聽說只有三哥梭馬找到了母親,但沒有接她回家。
後來三哥慢慢變得消極,為人低調很少露面,家族順勢將軍火生意推給了他。
三哥接手後,憑藉靈敏的政治嗅覺,超強的地下組織能力,很快將一直停滯不前的地下軍火貿易做大。
三哥表面看似陰冷不好相處,但對自己卻非常疼愛,暗中瞞住其他人幫了自己很多大忙,兄妹關係處得很好。
20歲那年,自己成了父親的科學試驗物件,服用了父親剛剛研製成功的改良型二代生命進化劑,好歹總算順利完成了全部流程,檢測結果出乎了父親意料。
瞧見父親那蒼老的面容,自己心底縱有怨恨,也都說不出嘴了。
隨後,父親將剩餘資源全部耗盡,製作了兩份二代產品,望著畢生的心血終成正果,那份無比開心的笑容,讓子女們替他感到心酸不已。
父親堅持己見,沒有服用以延長壽命,而是訂出服用條件留給了後代,並利用剩餘時間完成所有後備工作,安享了2年清福帶著滿足溘然長逝。
梅蘭因完成二次生命進化後,得到父親允許開始獨立生活。
她像哥哥姐姐們一樣,對父親拋棄母親的做法憤憤不平,但在當時的特殊條件,多少能理解父親的無奈之舉。
一面是基於生命科學的研究需要,與不同種族的女性結合;
一面是迫於世俗社會的道德法規,一夫多妻遭人關注;
一面是考慮進化試劑的保密要求,人多眼雜容易暴露。
父輩的抉擇,做子女的不能干涉太深,勸導無果也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