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久成見狀,只能靜下心來等待,但他坐不下,於是,不停地在書房內踱步。
他與宋番谷不同,畢竟他的身後有個白蓮教,白蓮教做的可都是反朝廷的事,而此刻他面對的又是皇室中的人,多少有些心虛。
沒一會兒,書房的門被人推開,朱守謙緩緩走進來,徑直走到主座上坐下。
他一揮手,親衛盡數退出書房。
待門再次關上後,朱守謙才淡淡開口。
“你們把剛才說的關於朱波的那些事,細細說來,本王之後自會去調查,若發現你們說的話,有半點不實,立馬斬了,決不輕饒!”
田久成有些遲疑的看著宋番谷,他心中有些惶恐,不知道宋番谷為何要招惹朱守謙,他覺得宋番谷這樣做,完全就是在送人頭給對方一樣。
但是,宋番谷聽到後,卻像是早預料到似的。
隨即,他抱拳作揖道,“既然王爺發話,且聽我細細道來。”
“這個朱波脅迫官員們掏出自己的錢,用於造船,這造船並不是為了遠航通商,而是為了去搶佔外國疆土,一旦打仗,勢必會引發大明邊疆不安。”
“王爺,您的父親當年是何等的驍勇善戰,想當年,血戰洪都85天,他可是拼了命的,守護住我大明的疆土,現在卻因為朱波一言,極有可能造成未來國土不安的局面,難道朱波不是其罪當誅嗎?”
朱守謙聽到宋番谷提起父親朱文正,不由得有些觸動,這可是他心中過不去的一道坎。
見他眉頭緊鎖,宋番谷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朱波為了排除異己,藉由查貪腐事件,對朝廷來了一次大換血,並且,他親自推舉自己的心腹,擔任朝中重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從此舉不難看出,朱波這個人真是步步為營,絕對是覬覦大明的皇位。”
“難道王爺就放任這樣狼子野心之人,在朝中隻手遮天,為禍大明嗎?”
朱守謙聞言,眉頭皺的更緊,臉上已經浮現出一絲怒意,但仍然未說話。
宋番谷並沒有打算就此打住,他起身說道,“不僅僅是這樣而已,王爺可知,朱波此時已經掌握了蘇杭一帶的經濟命脈,蘇杭有多富庶,想必不用我說,王爺也是心知肚明的。”
“如此富庶的地方,眾多皇子們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但是,朱波卻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勸說陛下將這麼富饒的一片土地交到了他的手上。”
“掌握了蘇杭,也就等於是掌握了國家的經濟命脈,他如今的財力,簡直是富可敵國。”
“同時,他還負責軍械製造,以及醫藥方面的發展,軍械和醫藥可是國計民生中最重要的兩個方面,他插手其中,其用意已經非常明顯。”
“並且還不只是這些,關於國計民生的方方面面,他朱波都有涉及,他這手確實伸的太長了些。”
“王爺,難道你不覺得,他這樣做,無異於是在竊國嗎?”
“竊國?”朱守謙神色有些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