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旁的侍從立馬上前,舉起常年練武已經有厚厚一層繭子的手對著王惠迪的臉就是一巴掌,一瞬間王惠迪嘴巴立馬冒出了鮮血。
“啊。”一聲慘叫從王惠迪的嘴裡發了出來,趙瑁原本就被打的鼻青臉腫,見不久前還在威脅自己的王惠迪捱了巴掌,也癲狂的大笑了起來。
而那些沒有被掌摑的罪臣們,見此情形身子都開始不由自主的像篩糠一樣抖動起來,一時間人人自危。
一些人轉頭看向朱波,知道自己現在最後的機會就在朱波身上,朱波現在正得到朱元璋的寵幸,如果能在朱元璋面前為自己說幾句話,那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但是他們都知道,朱波這人軟硬不吃,連朱元璋的面子都敢駁,自己區區一個小小的罪臣怕是更加沒有機會了,想到這裡這群人臉上面如死灰。
但是就是有不怕死的,只見此人一把拉住朱波的衣角,哭訴道:“鎮國王,求求你看在我還有一家老小的份上,幫我給陛下求個情,饒我一條狗命吧,以後我做牛做馬定當報答你!”
朱波見衣角被人拉住,低頭一看,是個不知名的四品官員,這人現在還是四品也是有原因的,連別人臉色都不會看。
現在朱標都還在這裡,他居然肆無忌憚的來求朱波,這不是在告訴別人一國儲君居然沒有一個潘王有地位嗎?
而且原本朱波也不想和朱標爭這些,如果朱波應了下來豈不是讓一旁的朱標很沒面子嗎?剛還在說要嚴懲,現在你朱波就要放人,這不是打朱標的臉嗎?
朱波見此人如此愚蠢,一腳踹在他身上,厭惡的說道:“你自己做的事還敢讓我來救你?你臉怎麼那麼大呀?”
朱標見朱波拒絕的乾脆,心下更是對朱波放心,指著那位官員厲聲說道:“來人,給我先將這不要臉的東西給杖責三十大板!”
說罷拉著朱波頭也不回的走了,朱波跟在朱標身旁,知道這些人都是朱標一手提上來的,便耐心解釋道:“大哥,此人自私怕死,只知自家有老小,卻不知那些百姓,士兵也是有老小的,所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而他們現在做的事已經觸犯到了全國大多數人的利益,就因為他們貪得無厭才使得現如今老百姓民聲怨道。”
朱標原本對這些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罪臣還是有些心痛的,現在聽朱波這樣一分析,想起那些因為他們貪汙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心態一時間有了轉換。
朱標開始意識到,自己做為一國儲君不應該只看見表面,而忽略這件事帶來的後果以及背後的影響,想到這裡,朱標開始不得不佩服起朱波來,他的見地,以及手段,果然,父皇看重他也是有理由的。
一時間朱標也不再理會在自己身後吼叫的罪臣,大步朝大殿邁去。
朱波二人剛走到大殿時,只見周圍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
往常滿滿當當,還十分熱鬧的大殿,現在顯得人員格外稀疏。
只站了小一半人,而且個個都噤若寒蟬,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這可把往常話又多聲音又大的武官逼的快要受不了了。
朱波和朱標見狀也沉下步子,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走到各自的位置上。
而此時正坐在大殿之上的朱元璋正冷著臉翻閱著一本名錄。
看到了朱標,朱波兩人進來站好後,朱元璋臉色一變,將名錄一把扔在地上,怒聲道:“都看到外面那些罪官了嗎?”
“是。”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翼翼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