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又看著上空的一輪圓月，聯想起今日見到的一幕幕，不由得有些感慨，滿臉寬慰的笑了一笑，接著負手離開。
這時。
宋濂的府中。
方孝孺一直坐著在看文章，可是看得越久，眉頭就皺的越緊。
他看的就是記錄了今日朱波與孔希學之間互相討論的內容。
最終還附上朱波說出的那首十分厲害的對聯。
宋濂剛回到家，就馬上寫了出來。
與朱元璋一塊返回時，就讓人告知在私塾中做教書先生的方孝孺，叫他立馬去府中等他。
現在，方孝孺一直蹙眉注視著文章，露出思考的神色，宋濂見狀，笑了笑，問道：“怎樣？”
這篇很短的文章，只有數千字罷了。
要是往常，方孝孺沒一會就可以看完。
可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時辰。
聽見後，方孝孺輕輕嘆了一聲，把眼神移開，五味雜陳的說道：“根本沒料到，朱波之前跟我在論論學問的時候，居然都沒發揮出他的全力。”
“我……的確無法跟他相比。”
當聽見他的話後，宋濂非但沒去寬慰，表情還更加顯得高興，“想來你待在私塾中的這些日子，的確長進很大，能有這樣的反思，很好。”
“如果見到了這樣的文章，我依然如此自負，真就是掩耳盜鈴了……”
方孝孺強顏歡笑了一下，擺頭說道，“這篇文章，完全哪可以明白，朱波說出的那一門體系十分的完善，最差都可以自成一派了。”
“若是再厲害點……恐怕可以比肩如同朱子那樣的聖人，不過，按照他的脾氣……如果繼續如此懶散，也不去整理，對於儒學絕對是很遺憾的事。”
此時，方孝孺的表情極其的複雜。
因為這篇文章的水平真是極其的高。
此中把儒學全都做出了新的理解，衝破程朱理學原本的狹隘，創出一條新的道路。
並且，朱元璋也是十分擁護的！
往後絕對可以得到很好的成長，把它向天下推行，確實是可以成聖的！
可是……
朱波確實是十分懶的一個人。
因此令方孝孺感到愛恨交織。
他會感到愛的原因，理所當然是由於對方的懶散，他感到還有機會可以趕上朱波。
但是，他恨的原因，同樣是由於朱波真是太懶了，如此寶貴的儒學觀點居然都沒整理成冊。
若沒有發生他與孔希學，去同朱波交流討論學術方面的事，朱波絕度會因為懶，根本不向其他人提起。
如此的話，知道朱波死了，也根本不會被世人知道。
對儒學而言，絕對是很大的遺憾！
方孝孺原本覺得自己，算是十分有天資的人了，但是當他遇到朱波以後，才真正的瞭解何為天資聰穎！
完全可以說對方是天授的……
方孝孺認為，如果他可以得到朱波那樣的天資，絕對不用做官，每日只會鑽進書房裡，一心鑽研學問，寫出類似《朱子語類》那樣的大文章！
但朱波人呢？
終日就知道睡覺，跟女人玩，還有種他的那些地？
特麼的，實在是令方孝孺氣到想開口大罵！
他巴不得把朱波的資質，全轉移給自己。
真是白白浪費天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