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天站在朱波的身旁,被他們一番恐嚇的老頭麼?怎麼現在穿著龍袍位於龍椅上冷眼看著自己?
他們二人的兩邊則站著一群臉色負責,穿著各種顏色官袍的人,現在像在看亂臣賊子似的看向他倆。
他們的身旁,那個往日不言而喻,對他們而言就像是天神似的高貴侯爺卻跪地磕頭,痛哭流涕。
乃至於地上全都沾著對方的血。
全部……
究竟是什麼情況?
朱文他們完全迷糊了。
自己之前不是讓朱波這傢伙給陰了,捱了揍,等到他們再次睜眼的時候,便已經到這兒了。
不僅看見本朝皇帝,而且侯爺居然也跪在他們身旁磕頭?
更誇張的是,皇帝的臉居然和朱波的老蓄的臉一模一樣。
莫非他們是做夢呢?
是的,是的。
他們肯定是讓朱波這個小夥揍暈了還在夢裡呢。
自己同樣是讓朱波打得太重了,確實連做夢也如此離譜!
念及於此,朱文頓時抬手猛掐著自己。
靠,疼啊!
朱文立馬就清醒了。
這並非夢!
全部……都沒騙人?
立馬,一股涼意忽然就從朱文的心裡湧了上去,而後他立即雙眼上翻,這次是嚇昏了。
“把人叫醒。”
朱元璋還是平靜地說。
“是,陛下。”
兩個護衛立即答應下來,而後抬起朱文的手往下一掰,朱文頓時大叫著立馬又醒了。
而後他再次看向面前的所有,忽然沒有遲疑地也跟著磕頭說:“草民知罪,陛下饒命啊!”
他驚得就和瘋子一樣,極力磕頭的陣勢就跟他下一秒就會立馬把自己撞死似的。
不過朱元璋完全沒搭理他,不過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壯年說:“你見過身旁的侯爺麼?”
現在那壯年已然是驚得臉上沒有一些血色,全身就跟死了似的,汗水已經把衣袍全部浸溼了,此時顫抖著看向,頭貼著地面的永嘉侯。
他緊張地嚥著唾沫,語氣非常衰弱:“草,草民……見過……”
“見過就可以了。”
朱元璋平靜地頷首:“朱亮祖,你聽見了麼?”
“微臣,微臣可從來沒見過他啊!”
朱亮祖此時只感覺自己要哭了。
他只不過留了些人應付京中事宜罷了。
誰知道卻冒犯到了如此駭人的人?
這實在是造孽啊!
可是,此時……
藍玉忽然站上前,冷若冰霜的開口:“陛下,微臣覺得這二人絕對是察合臺派來的探子,也不清楚如何聽見了新式火筒的事現在才要蓄意謀害,看來永嘉侯那時效忠於察合臺,如今仍然難忘舊主,只怕是暗自在替察合臺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