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人家河套府的百姓莫不是娘生爹孃養的?人家怎麼就無所謂呢。
而且這頭髮洗起來太過麻煩,還是剪掉好。
三千煩惱絲剪掉,整個人都清爽許多。
何況那些高產的糧種是新帝給的,別說是剪掉頭髮,就算剃成光頭也沒人會不樂意。
只是卻也有百姓並不樂意,剪髮之事折騰了小半年,期間也涉及到一些不愉快事件。
新帝十分的強硬,一如對待世家的態度那般——
若是不剪髮就宗親九族不予高產糧種果蔬種苗,不準入學堂讀書。
單單科舉一事倒也還好說,但是不給糧種果蔬種苗這怎麼能行?
罵罵咧咧的,一些不太樂意的百姓只能捏著鼻子接受這事。
剪髮令之後,新帝又是在大魏朝頒佈政令——
各地興辦義學和工學。
義學就是學堂,不需要繳納學費。
工學則是隨著匠人學習,若是有這方面天賦則是進工學堂進一步深造。
能進入工學堂的,每個月都會有朝廷的補貼。
除了義學和工學外,各地州府興辦善堂和醫堂。
善堂收養被父母遺棄之子女,醫堂則是教養這些孩子學習醫術。
政令推行之初倒是有些麻煩,各地州府沒那麼多錢,辦這些花費不小。
何況還有蛀蟲想要中飽私囊。
新帝並非養在深宮之人,很是知道該如何收拾這些貪官汙吏。
一番雷霆手段,倒是整頓了各地的吏治。
整個大魏朝的官員數目再度減少。
各州府衙門卻並沒有因此就癱瘓——
仿照朝廷舊例,填塞新的官員便是。
祐唐帝登基的前三年,對於大魏朝的“官員”來說,那可真是官不聊生的三年。
老臣子們不能接受這樣一個沒有禮法綱常的新朝廷,想著以退為進來裹挾祐唐帝妥協。
卻不想自己竟是再回不去了。
有官宦和世家為此以性命要挾祐唐帝收回政令,卻是被御賜一杯毒酒結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