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紗錠要用來做什麼,她也沒問。
能告訴自己,唐詩自然會說,不能說的話,問了也沒用。
只是既然遇上了,薛氏還是提了幾句,畢竟她現在還挺頭疼的。
唐詩想了想,“那不如安排五妹妹和林彥生見個面,有什麼想要說的乾脆都說開,快刀斬亂麻更合適一些。”
處理感情這事嘛,黏黏糊糊的最是煩人。
五娘喜歡宋源朝這事唐詩早就知道。
好在薛氏是一個開明的母親,並沒有想著控制五孃的婚事。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再這麼拖延下去也不是回事。
先想看了林彥生再說,行不行的一句話,不行就再說嘛。
總比吊著人強。
池塘養魚,不道德啊。
“也是,那就先見個面再說。”薛氏很快就安排妥當。
正好又有大儒來河套府這邊與學子們討論學問,林彥生自然是忙前忙後的操勞。
薛氏趁機安排五娘一塊過去。
林彥生也是忙得要死,忽然間聽說有這麼一回事還覺得這是在胡鬧,“怎麼能亂來呢。”
但已經箭在弦上,他也不好再拒絕,倒是跟五娘碰了個面。
其實之前在學堂裡也不是沒見過,但如今又不一樣。
“我今日有些忙,若是招待不周,五姑娘不要見怪。”
“沒事,周先生難得來河套府,林師兄你快去聽他講書吧。”
林彥生遲疑了一下,“那要不你也去?”
五娘笑著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快去吧。”
年輕的姑娘臉上掛著淺淺的笑,這讓林彥生恍惚了下,但這笑容到底及不上聽課有意思。
他轉身進去,只留下五娘站在庭院中。
二月中的河套府還冰天雪地一片,甚至前兩日剛下了一場大雪,將偌大的河套府再度覆蓋在這白茫茫的一片中。
學堂裡有一株梅樹,這會兒正開著花,是這寒冬天氣裡絕無僅有的一抹豔色。
五娘走到那梅花枝下,仰頭看著綻放的梅花。
“怎麼不折一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