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你在哪本書裡看到的東西?”唐詩總是能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內容,許薊安都見怪不怪了。
“誰知道呢,看過都忘了。”唐詩敷衍了過去。
外面被冰雪覆蓋,河套府的冬天總是比其他地方來的要早一些。
“都說瑞雪兆豐年,不知道來年收成怎麼樣。”段嘉茗低聲嘟囔了一句,“今年朝廷舉動還挺多,也不知道河套府還能有多少太平日子。”
其實跟著唐詩唐伯父蹚這趟渾水她倒是不怕,只是覺得爹爹也是一心為民,要是末了真的被朝廷治罪,也挺難過的。
“怕什麼?”許薊安安慰妻子,“朝廷真要是不講理,咱們也不怕,河套府全民皆兵糧草又足,還有這麼多戰馬,幹嘛怕朝廷那些人?”
真要是反了,那就反。
大魏朝當初不也是造反得的天下?
這事就是風水輪流轉,今年皇位到我家罷了。
“用唐先生的話來說,如果我們能抽離出來以史為鏡,就不難發現,王朝的壽命就那麼點,強盛如秦趙都會亡國,大魏朝的滅亡也是早晚的事情。”
段嘉茗聽到這話低聲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這安穩日子來之不易。”
父母都在忙碌著,過著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
兄長成家後與嫂子相處融洽。
而她也有夫君陪同在側。
生活是那麼的美好,若是有朝一日被戰爭攪亂一切,那該多難過啊。
許薊安低聲逗弄妻子開心。
唐詩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夏不渝。
也不知道,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
“你是說九叔他最近不見了蹤影?”
“是,好像也沒離開河套府,但是不知道人在哪裡,這幾日我去尋找,都不曾看到九公子的蹤影。”
夏成瑾皺了皺眉頭,“那唐家那邊呢?”
“也不在城中,打聽了下好像去了下面的村子。”
“知道為什麼嗎?”
那人直搖頭,“那邊人口風緊得很,我不敢再打聽。”
夏成瑾倒也沒怪罪,這到底是河套府,唐家父女對這裡的把控嚴密的很,稍有疏忽就會敗露蹤跡,不值當的。
“沒事,先不著急。”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先在這裡耗著就是了。
至於唐詩為什麼去下面鄉下,回頭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