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這重身份,就可以做一些事情,不是嗎?
夏不渝輕笑一聲,“是覺得我來找你別有用意?”
“不是沒這麼想過。”
唐詩很是實誠,現在的河套府是慶曆帝的心腹大患,而她與夏不渝有兄妹情誼,若是動之以情許之以利,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當然這也只是從外人的角度來看,唐詩自然不會這麼做。
但保不齊其他人怎麼想。
跟夏不渝說話最好誠實點,總比被他看穿後揭穿真面目好。
“你想報仇嗎?”
唐詩冷不丁的聽到這話愣了下,“報什麼仇?找誰報仇?”
“冤有頭債有主,自然是誰把你流放到這裡就找誰報仇。”夏不渝笑了起來,“怎麼,不敢嗎?”
這是攛掇自己造反?
唐詩哆嗦了下,“三哥,你發燒了嗎?”
素來沒什麼男女之防的唐詩伸手試了試夏不渝的額頭,“不燙啊,怎麼淨說胡話呢。”
“不敢?”
“不是不敢,我為什麼要造反啊,是覺得這河套府的百姓剛過了兩天好日子,我就開始作妖不止了嗎?三哥你冷靜點,我沒有造反的理由啊。”
夏不渝十分冷靜,他甚至覺得不太正常的是唐詩。
倒是真的沒有那些狹隘的恩仇。
“那你怎麼樣才會造反?”
這話說的跟明天吃什麼飯似的一樣輕輕鬆鬆。
唐詩輕咳了一聲,“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現在的河套府百姓安居樂業,好不容易有幾天好日子過,我實在沒必要折騰。”
“三哥,你恨他我能夠明白,但是河套府絕對不是你來複仇的工具,我也不會讓幾十萬的百姓為了你的恩怨捲入這朝堂爭奪之中。更不想要大魏朝的百姓為此飽受戰禍之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並非詩人的牢騷之作。
封建王朝的百姓能吃飽穿暖已經十分不易,唐詩不會讓這片淨土因為仇恨而變了模樣。
夏不渝抓住那要縮回去的手,“當真不能答應我?”
他微微用力,這讓唐詩覺得有點不舒坦,但還是堅定了信念,“我不會把河套府的百姓捲入其中。”
“但作為你的義妹,我可以以個人名義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