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薛氏神色尷尬,“最近勸她多吃點,她總說自己胃口不佳,我也不好說什麼,前兩天我去下面收棉花,今天才回來,就看到她暈倒在布莊。”
一開始薛氏還以為是有了身孕,這才胃口欠佳整個人都不太好,誰知道竟是自己想多了。
壓根沒有孩子。
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怎麼一回事,說是要去請王慎過來,又被阻攔了。
估摸著是小兩口在鬧彆扭。
但這樣下去,可該如何是好啊。
這種事情,薛氏也不好說,畢竟唐詩跟那王慎是結拜的兄妹,不是親兄妹勝似親生,你這冒昧一說,不合適啊。
“去把我大哥請來。”
薛氏連忙道:“元娘不讓。”
“去請來。”
唐詩這般堅決,薛氏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唐詩這性子說一不二,整個河套府誰敢跟她犟啊。
元娘躺在那裡並不想說話。
唐詩看著她也沒吭聲,到底是她年輕了。
當初這門婚事本意是為了庇護元娘。
大哥當時也想著為她解決麻煩,畢竟那會兒葉參將咄咄逼人。
只是人非草木,有時候單單是尊重還不夠。
得隴望蜀,人要的越多沒辦法得到滿足時,又該如何是好?
唐詩深呼吸了一口氣,又不是傻子,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得呢?
王慎過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他最近忙,畢竟馬上進入枯草季,必須要九月中旬之前屯足夠多的牧草,這樣越冬的戰馬才能有足夠的吃食。
接連幾天都沒回家,剛回來還在養馬場那邊跟元牧監彙報,這邊唐詩就請他過去,說是元娘出了事。
元牧監倒是個體恤的,“在外忙活那麼多天,先回家去照顧夫人,馬場的事情改日再彙報就是。”
他要是不放人啊,唐家那個小丫頭能把這養馬場給掀翻。
要不是對唐安淮知根知底,元牧監也好奇,這麼一個溫潤如玉的人,怎麼就養出了唐詩這麼個小霸王呢?
“元娘這是怎麼了?”
床榻上的人閉眼不看,倒是讓王慎落了個沒臉。
唐詩倒也不意外,“大哥可是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