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鬧。”女子腳步輕輕猶如貓兒一般,從後面抱住了王慎,“我只是想……”
她正說著,眼前一花,一陣眩暈感傳來。
王慎連忙抄起衣服覆蓋在這身體上,將人放到床榻上去。
等忙活完,他額角有細密的汗珠。
就算上陣殺敵,都沒這讓人心累。
年輕女子眉宇間依舊帶著幾分憂愁,王慎不敢再多看。
想著去找人喝酒,但許薊安並不在家中,這人帶著媳婦去京城玩了。
走出庭院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王慎折回家中,總不能去找唐詩那小孩子說這話吧?
真是讓人頭疼。
……
唐詩倒是察覺到些不對勁。
這還是薛氏覺得元娘最近不太對勁,找唐詩說了兩句,“我說她又不好說什麼,你跟她一向無話不說,你要不去問問看?”
薛氏到底是過來人,“我尋思著,是跟她男人吵架了,早些時候隔三差五的就會說上一句,這幾天都沒提過王家三郎了。”
和大哥吵架?
唐詩還真是想象不出來。
許薊安還經常跟她嘴賤的開玩笑,但是王慎這個兄長從來都是寬和待人,又怎麼會跟元娘吵架呢?
這事簡直處處都透著不可思議。
原本唐詩是打算去找元娘,誰曾想磚窯廠這邊出了點事,老唐同志最近又在著手於紡織機的改進,沒空過去,唐詩帶著人去處理磚窯廠那邊的事情。
這一折騰,等再有時間已經都快重陽節了。
彼時整個河套府忙碌異常,畢竟秋收時節嘛。
雪白的棉花被拉到倉庫裡存放著,糧倉裡也堆滿了小麥和稻穀。
“這些陳糧怎麼辦?”
知府衙門的人怎麼都沒想到,河套府有朝一日不僅不缺糧,而且還要犯愁該如何處置這些陳糧。
“賣給西域那邊,賣不出去的話那就釀酒,我這裡有釀酒的方子。”
能處理就好。
知府衙門這邊的人多問了幾句,想著儘快把這事確定下來。
唐詩正好也說了起來,“咱們這酒度數高了點,回頭弄到京城去,也能賣個好價錢,另外的話,我記得冰窖裡還有許多葡萄,這個也能釀酒,回頭我一併把方子給你。”
知府衙門這邊早就習慣了這般,甚至還學會了舉一反三,“那其他果子是不是也能釀酒?”
“可以啊,杏子酒,李子酒都可以。”唐詩笑了笑,“咱們不止可以做果脯,也能做點果酒,就是這玩意兒儲存起來有些麻煩,回頭還得再多做幾個冰窖。”
要是就她跟老唐同志,這冰窖肯定做不起來。
但人民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集中力量辦大事這話並非騙人滴。
唐詩這廂正說著,匆忙跑過來,“唐詩唐詩,你快跟我走,你大姐姐她不好了!”
元娘出事了。
唐詩心裡頭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