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兩人剛埋葬了死在路上的祖母,如今只剩下兄妹倆相依為命。
妹妹柳常卿似乎膽子更大一些,“我們想留下來照顧九公子。”
哥哥柳常昀沒說話,看起來兄妹倆似乎妹妹更有主意幾分。
也的確聰明幾分,一旦得到夏不渝的庇護,倒是比四處逃竄還要安穩些。
“也行,我身邊正好缺了倆伺候的。”夏不渝神色懶懶,“回頭給他們倆找一輛馬車。”
他臉上帶著幾分嫌棄之色,但柳常卿卻十分興奮,“謝謝公子。”
有馬車這就意味著他們兄妹不用那麼吃苦,這怎麼看都是好事。
她就說,留下來跟著夏不渝才是正道。
夏不渝撇了撇嘴,“出息。”
柳常卿笑著低下頭,家中只剩下她與兄長兩人,必須得想法子找個靠山,只有東山再起,才能為死去的祖父申冤昭雪。
不然,柳氏一族死絕了,又有誰會在乎府上死去的二十五口人呢?
前往嶺南路途迢迢,夏不渝在南陽郡的時候給河套府那邊寫了一封信,交給柳常昀讓他交給官差寄出去。
“他們若是昧下這信怎麼辦?”
又或者,去找這收信人的麻煩,又該如何?
夏不渝冷笑一聲,“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柳常昀不知道這位主子哪來的自信,但還是把這封信交給了負責押解的官差。
官差捧著信件猶如拿著燙手的山芋,“請轉告九公子,我這就讓人把信送過去。”
柳常昀:“……”所以,押解的官差是可以欺負的嗎?
他之前怎麼不知道這事。
“阿兄你真是傻,能欺負這官差的也得是九公子,咱們尋常人,哪有這個能耐。”但凡反抗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妹妹將一桶已經兌好的水遞給兄長,“你把水提進去,伺候公子洗腳。”
柳常昀一愣,“卿兒你……”
“公子不喜歡我在身邊伺候,你去吧。”柳常卿是個聰明的姑娘,發現了這個據說和大魏朝京城坊間花魁來往密切的夏九郎,很討厭和女子單獨相處。
或許不喜歡女子?
算了,還是讓兄長進去好了,就算捱打他皮糙肉厚也不怕。
柳常昀:……你是我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