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培育出高產的糧種,那還真是麻煩的很。
但現在能夠爭取到三年的太平日子,倒也還好。
省得回頭因為戰事功敗垂成,那才是噁心人呢。
現在起碼可以到城外墾荒栽種放心的放牧不用擔心被打家劫舍了。
王三郎看著溫柔撫摸著那一團團棉絮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倒是想起了早逝的母親。
“朝廷那邊自然會派人過來,不過大哥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二哥去做這件事了。”
這話讓王三郎登時心中警惕,“四妹,你讓他去做什麼?”
許十八郎什麼性格他還不清楚,這種事情讓許薊安去做,未免有些託大。
唐詩笑了起來,“大哥彆著急,二哥就算再怎麼不著調,卻也是京城的勳貴子弟,他知道的事情自然比你我多,不然我也不會讓他去做這事。”
雖說是這個道理,但王三郎多少還有些擔心。
“好啦大哥,你倒是不如想想,該怎麼做你的新郎官,等到年底,你可就是要迎娶我大姐姐了。”
唐詩忽然間提到這茬,倒是讓王三郎有些臉紅。
好在這還是那張極為憨厚的臉,臉紅的一點都不明顯,不仔細看都瞧不出來的那種。
“別胡鬧。”
成親這事,原本只是權宜之計,只是到了現在,王三郎倒是覺得唐家二房的元娘,自己那位未婚妻著實可憐又可愛。
自從三娘離開河套府,跟著臨遠侯府的那位公子去了京城後,二房的主母李氏宛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貫脾氣溫和的人竟是前所未有的尖酸刻薄,尤其是刻薄在身邊的兒女。
唐然遠和二孃頗是倒黴,饒是兄妹倆一個是馬吏又經常做些木匠活補貼家用,一個在善堂給段知府的夫人莘大夫幫忙,有莘桓撐腰。
卻也沒辦法違逆父母人倫,不好跟李氏對著幹。
家裡總這樣也不是法子,元娘不免會勸慰幾番,結果說來說去倒是讓李氏記恨上了。
張口就是這些兒女與她離心離德,閉口就不活了。
簡直是無理取鬧。
養馬場里人盡皆知的事情,但元娘卻從未跟他抱怨過半分。
都說近朱者赤,她早些時候整天待在唐詩身邊,卻也沒沾染這小姑娘的那些大逆不道。
可不就是可憐又可愛嘛。
或許他對元娘如今只有些許憐憫之心,但這大概也能讓日子過下去。
“不胡鬧了,不過大哥你要是真閒著無聊,那就幫我紡布好了,我想今年冬天多做幾件棉衣。”
王三郎倒也沒拒絕,反正他是真沒啥事情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