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姑娘,是不是還要去打探下西域那邊的動靜。”
“你去打聽,就掉進人家的陷阱啦,沒事我早就派人去了,不用擔心。”
派人去了?派誰去了。
眾人不解,但看到唐詩護食似的把最後兩碟點心抱住,一干參將副將也不好再說什麼,紛紛離去,去忙活。
這會兒地裡的農活多著呢,再不濟河套府還有大量的房子需要重建。
在這裡杵著做什麼?
沒事還礙人眼。
冬梅看著盯著點心看的人,忍不住小聲提醒,“姑娘,不能吃那麼多,小心回頭牙疼。”
“我知道,我就是想,這些點心能放多久。”
唐詩笑了起來,“二哥他們要回來了,我留給他們吃。”
兩個便宜哥哥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出門一趟,唐詩竟然拿到了褚建文的兵符。
“那你還打算當個女將軍不成?”
“不行嗎?”唐詩振振有詞,“兵符在我手裡,我不當女將軍說不過去。”
許十八郎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敢問唐將軍,能自己上馬嗎?”
唐將軍暫時還不行,畢竟人比馬矮多了。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要不你給我推薦個合適的人選?”
許十八郎聳了聳肩,“大哥就行唄。”
有那麼一瞬間,王三郎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我不行。”
“哥,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就算我是你妹你也不能這麼說自己啊。”
許十八郎恨不得把唐詩的嘴捂住,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口無遮攔。
比秦樓楚館裡的花魁娘子還能胡說八道。
王三郎臉一紅,“既然是褚將軍將兵符交給你,你來做便是,我們兩個聽你調遣。”
這個義妹有諸多神奇之處,被褚建文委之以重任,其實也不見得多奇怪。
唐詩聞言愣了下,好一會兒這才嘟囔道:“你們也不怕累得我不長個。”
難得抓住唐詩吃癟的時候,許十八郎嘿嘿一笑,“不礙事,二哥養你一輩子也不成問題啊。”
這麼一個美好的兄慈妹恭的畫面並沒有持續太久,唐詩言歸正傳,“你們這次出去,調查的怎麼樣?”
“從河套府到淮南王的封地有將近兩千多里地,如果快馬加鞭不眠不休,大概八天就能一個來回。”
王三郎稍加思忖才說道:“淮南王出事時,褚建文那幾日沒露面,或許真的是他做的。”
不然還真找不到對淮南王仇恨如此之深的人。
這兩人去了南邊調查這事,沒曾想回來後褚建文就沒了。
“對了,那個平章郡主呢?還活著嗎?”
“活著。”唐詩想到那日自己見到那瘋婆子似的平章郡主,哪怕是瘋瘋癲癲,依舊可以看出往日的幾分美貌。
像是應了唐詩的猜測,平章郡主看著空空如也的座椅,慌亂的磕頭,“皇伯父您不要這樣,平章知道錯了,往後再也不敢忤逆您了,您不要不要平章啊。”
她好像並沒有看到唐詩的到來,在額頭血流如注後,又小心翼翼的湊到那座椅旁,陷入一種詭異的沉迷之中。
唐詩好一會兒才分辨出,原來那是在進行無實物的表演。
演技比一些女優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