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黑漆嘛……
唐詩打算裡面加點料。
迷魂草的藥粉再加上一味藥引子,效果會更好一些。
只是這個藥引子,她還得再打聽下才是。
唐然遠並不知道唐詩去了香料鋪子,他在將軍府兢兢業業的忙碌著。
忙活了幾天,等到這邊梳妝檯總算弄了出來,唐詩也讓人拎著一桶漆過了來,“辛苦大哥哥了,我這是剛讓人調製好的黑漆,大哥哥看看成色如何。”
不能再好。
唐然遠看著在那裡攪拌生漆的人,生怕這漆色染在唐詩玉白的手上,連忙道:“我來。”
“好。”
漆味濃厚了些,這般刷了之後還需要通風兩三天才行。
“在外面暴曬不太好,最好還是放到屋子裡,過個幾日就可以用了。”
劉思淮聽到這話冷聲一笑,“還沒有讓郡主過目呢,這般手藝估計郡主都看不上眼。”
他說話時看向唐詩,眼底帶著幾分狠毒,“聽說唐探花最為疼愛唐姑娘這個女兒,只是這麼離經叛道,可真不像是探花郎的閨女。”
唐詩笑容燦爛,“井底之蛙坐井觀天,哪知道世界之大呢,是吧這位公公。”
“你說誰公公呢?”
唐詩詫異,“難道你不是太監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淨了身的公公,所以這才能在平章郡主身邊伺候。”
劉思淮氣得想打人,偏生他又不敢貿然動手,只是讓人把這套桌子抬到了平章郡主住的鳳鳴苑。
“不過是個探花郎的女兒,眼裡竟然絲毫沒有郡主您,而且您看看這梳妝檯一點都不鮮亮,黑漆漆的不好看,他做的一點都不用心。”
平章郡主正在午歇,聽到這話瞥了一眼,“這漆味太重了些,多用點香薰壓一壓。”
當即就有丫環去點燃香料。
香爐裡薰香陣陣,劉思淮也不知道這用的是什麼薰香,只覺得自己心跳快了幾分,就這麼跪著向前,跪坐在平章郡主的榻旁,“郡主真不打算教訓那丫頭嗎?”
說話時,手卻是摸在平章郡主的衣角。
榻上的美人想要甩開這手,卻又沒什麼力氣,“你們下去,思淮你給我捶捶腿。”
丫鬟們連忙下去,不敢在這位主子的院子裡久留。
畢竟這位郡主這幾日已經處理掉了好幾個丫環婆子,連個理由都不給。
大概是因為新婚至今半月有餘,褚將軍尚未與之圓房的緣故。
可這跟她們有什麼關係呢?
鳳鳴苑裡,內室香爐裡薰香陣陣誘人。
劉思淮只覺得口乾舌燥,“我伺候郡主。”
他捶著捶著腿手不安分的向上去,瞧著平章郡主預設了自己的舉動,動作更是用力了幾分。
像是在盡情賣弄的雜耍班子一般。
河套府的春日姍姍來遲,這內室裡亦是一陣綿綿低呼,縱.情的男女不曾留意到庭院來的人。
“平章,我今日獵了一頭山鹿,過會兒烤鹿……”褚建文看著榻上交疊纏.綿的男女,臉上笑容驟然消失,“混賬!”
他這一聲厲呵讓平章郡主愣了下,彷彿看到了自己思念的人,伸出手去,“聖上忘了,是您先不要平章的。”
褚建文聽到這話虎軀一震,下一瞬拔出刀來,一刀砍下那劉思淮的腦袋。
鮮血噴湧而出,這讓平章郡主回過神來,尖叫聲幾乎掀翻了房頂。
褚建文想到剛才聽到的話,眼底滿是笑意,“本來想殺了你的,但今日且留你一條賤命。”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