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善堂剛開始經營就收養了好些個女嬰,最近莘桓很少再出去行醫,倒是在善堂裡跟幫忙的二孃講解醫理。
一個有經驗,一個有心學,雖然沒有什麼師徒名分,但兩人無異於師徒。
便是春蘭也好奇的跟著學了些,不懂的地方就回去問唐詩。
這段時間獲益匪淺。
“這裡差不多還有幾斤棉絮,就給這些孩子做一身小棉褲棉衣好了。”
小孩子用的棉絮沒那麼多,大概也能勉強夠用。
翠娘聽到這話愣了下,“姑娘,這些……”
這棉絮是何等珍貴的東西,本來給她們用就已經夠浪費了,沒想到竟然還要給這些可憐的孩子用。
“既然救了她們,總得讓她們活下來才是,等到明年咱們多種點棉花,就不怕冬天了。”
翠娘連連點頭,“姑娘說的是。”
這邊正說著,許十八郎拿著一封信過來,“唐小四,你三哥給你寫了封信,想不想看裡面寫的都是些什麼?”
夏不渝?
唐詩略加思忖,自己那棉衣送到京城都兩個多月了,他才給回信,莫非之前不在京城?
“不過是一封信罷了,有什麼好看的。”
許十八郎聞言笑了起來,“依照我多年的收信經驗來看,這裡面應該夾帶了銀票,你確定不要拆開看?”
剛說完,那信就被人奪了去。
許十八郎沒想到這小丫頭跟自己練武,倒是練出了一身敏捷,搶了他個猝不及防。
自己這也算是教會了徒弟,坑了自己這個師傅。
唐詩小心拆開信,看到裡面那厚厚的一沓紙張時,小嘴上恨不得能掛上兩個香油瓶。
狗屁的銀票。
許十八郎也驚呆了,“夏九這是在幹什麼?”
不是銀票,竟然是一些關於女紅活的指導意見?
仔細看了這幾張紙,許十八郎忽然間意識到什麼,“唐小四,你覺得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古怪?”
“什麼?”
許十八郎笑了起來,“這可是夏九親筆信,就為了教你女紅,你說他素來和府上針線班子那幫人不和睦,會耐心去請教?”
唐詩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或許是找到外面的相好問的呢?”
“得了吧,他壓根沒相好。就那模樣就那性格,誰敢跟他相好啊。我咋覺得,這倒是他自己的心得呢。”許十八郎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笑了起來,“還真是,你看這是什麼?”
紅色的點點,唐詩反應過來,“血跡,你的意思是,三哥他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