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即便是沒有回應,她也認了。
便是王三郎不喜她,但能夠與她自由,讓她放心的去跟三嬸忙活鋪子的事情,她也算有所寄託。
總比真的嫁給打瞭然遠的那位葉參將好。
元娘向唐安淮叩首,“元娘斗膽,婚事全憑大伯父做主。”
李氏聽到這話幾乎昏厥過去。
這個女兒,這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臉。
她哀嚎一聲,扭過頭去不願看。
唐安淮沒想到李氏竟是這般,雖說是父母之愛子,可不知道子女心意,又算哪門子的愛子呢?
“元娘不必擔心,我與你相看的倒也不委屈你,那人你也是認識的,詩兒那義結金蘭的兄長,你覺得如何?”
唐詩義結金蘭的兄長。
除了馬場的馬吏王三郎,那就是那位許十八郎,那可是臨遠侯府的嫡子,雖說被侯府打發到了河套府,然而想要回去卻也並非什麼難事。
若元娘真的嫁給那許十八郎,這倒不失為一門好婚事。
李氏心中怒火頓時去了幾分,只恨自己適才心急,竟是頂撞了大伯,也不知道如今該說什麼才好。
唐安洲也反應過來,“四丫頭的兄長,是那位許公子,只是許公子到底是出身臨遠侯府,這婚姻嫁娶之事還得由侯府那邊做主才行。”
雖說不是侯府的嫡長子不能繼承臨遠侯的爵位,但日後做個富貴閒人卻也不錯。
只是有一個問題,他們是不是高攀了臨遠侯府的門楣?
人家到底是侯府公子,若是大哥不曾被流放,唐家的女兒之中,四丫頭倒是勉強配得上許十八郎。
雖說許十八郎得罪父兄來到河套府,但到底和遭流放的唐家不同。
唐安淮聞言微微一皺眉頭,“並不是十八郎。”
“不是許公子?那是夏太傅府上的夏九郎?”唐安洲愣了下,“可是之前四丫頭與夏太傅府上的公子取消婚約,再跟夏太傅府上結親……”
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吧?
而且夏九郎那般模樣,十個元娘也及不上。
“不是夏家九郎。”
“不是許公子也不是夏家九郎,那還有誰?”唐安洲忽的想起來,唐詩一共三個義結金蘭的兄長,除了這兩人,還有一個王三郎。
“那王三郎就一個小小馬吏,怎麼稱得上是青年才俊?”李氏忍不住聲音尖銳,“大伯你若是想要唐家女兒做人情,為何不拿你的寶貝女兒,憑什麼這般糟踐我的元兒。”
元娘怎麼也沒想到,母親竟是說出這種話來。
“母親!你怎麼能這麼說!”
且不說四妹妹才八歲,壓根不到談婚論嫁的年齡,單是說拿唐家女兒做人情這話,她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
“拿女兒做人情的是大伯父嗎?你們覺得葉參將是將軍府的參將有大好前程,連然遠被他打了都能找到藉口,卻看不起王三哥只是一個馬吏,分明是你們拿我做人情!”
李氏聽到這話渾身一顫,“我希望你高嫁,過得好難道也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