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參將正在城門那邊組織人修葺城牆。
城牆需要修葺加固,畢竟這是拱衛河套府城安全的一道防護牆。
雖說得了將軍府的命令要幫助城中老百姓修建房舍,但葉成澤知道什麼事情有輕重緩急,什麼該放在前面,什麼又該往後放。”
唐詩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些百姓正在那裡打磨石塊。
有些百姓看著眼熟,不是在義學學堂見過,就是唐詩曾經去過他們家中。
看到唐詩,百姓們紛紛打招呼,“小唐姑娘來了呀。”
“唐姑娘,最近唐先生可好?”
“好著呢,等什麼時候有空了,爹爹還要考你們讀書認字的情況呢。”
唐詩話音剛落,就看到有士兵揮舞著鞭子要打剛才說話的百姓。
王三郎見狀連忙抓住那士兵的手,“怎麼打人?”
那士兵看到王三郎心虛了三分,畢竟這位王三郎帶著數百騎兵將西域諸國大本營亂了個一塌糊塗之事在河套府人盡皆知。
若不是他自己無心仕途,如今只怕已經是這河套府的守城副將了。
“大膽,敢對王公子無禮。”
這一句話倒是讓王三郎都忍不住看了過去,瞧著那一身甲冑的年輕將軍,又看向唐詩。
這不是葉參將又是誰呢?
這話深諳唐詩一貫說話習慣,陰陽怪氣呢。
王三郎便是再大的功勳,現在卻也只是馬場的一個小小馬吏,說是白身也並不為過。
又有什麼資格跟守城計程車卒吆五喝六?
呵斥那士卒是假,提醒王三郎是真——
你以為自己什麼身份,竟然敢來管教我計程車卒?
唐詩笑了起來,“原本是我兄長無狀,只不過這些士卒哪個不是娘生父母養的,窮苦人家多行伍,又何必難為百姓呢?”
葉參將看向說話的人,瞧著七八歲模樣,長的是冰天雪地的白淨秀氣,簡單的把那長長的頭髮編了辮子甩在後面,十分乾練。
更重要的是,說這話時眼底帶著幾分嘲弄,似乎在嘲笑他。
這讓葉參將笑了起來,“是是是,小唐姑娘當真是令尊的嫡傳弟子,葉某受教了。”
“不敢,聽說葉參將也是孤苦伶仃之人,想來比我更懂得父母疼愛之珍貴,褚將軍於葉參將而言猶如再生父母,難不成葉參將也能忍心將棍棒加諸於褚將軍之身?”
唐詩這一頂高帽子戴上,葉成澤語噎了瞬間,“小唐姑娘說的是。”
唐詩瞧他這般模樣忽的想起了什麼,“葉參將別誤會,我來也並非是過來興師問罪,只不過看著百姓可憐,不忍心他再受鞭笞之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