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套府,唐家並不是多顯赫的家族,何況這是褚建文親自叮囑的婚事,即便是去找大哥,他也不好違背啊。
李氏聽到這話眼淚都急得出了來,“那也不能這麼委屈元娘,她可是咱們頭一個孩子。”
之前就是被馬場的那個程監副虎視眈眈,好不容易保護住了,卻不想又來了個參將。
她的兒,怎麼就這般命苦呢。
唐安洲也心疼女兒,但這件事,哪有他說話的餘地。
“你先別忙著庫,先去找元娘說說安撫下她的情緒,回頭我去找大哥幫忙打聽問一下這位葉小將軍的名聲。他若是名聲好,說不定說不定也是元孃的良配呢。”
歷史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那他要是名聲不好呢?我的元兒就非要嫁給這個粗俗武將不成?”
她雖然是外室女,但也是世家女。本就是瞧不起這些粗魯武將,京城的那些尚且瞧不上,何況是邊疆城池裡的一個小小參將呢?
“二爺我求求你了,你就看著元兒乖巧聽話的份上,別讓她嫁給這位葉小將軍,好不好?”
唐安洲看著老淚縱橫的妻子,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話說的,這是由得他們選擇的嗎?
只要褚建文發話,他們就壓根沒得選。即便是大哥也不好違背褚建文的命令,何況他們如今是一無所有的小老百姓呢。
聽到這話李氏忽的揚起聲來,“都怪大哥,要不是大哥,他跟平章郡主拉拉扯扯的,得罪了褚將軍,我的女兒又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唐安淮聽到這話臉色的一變,“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
“我難道說錯了,就因為那個平章郡主,褚將軍處處針對我們家。他現在有心利用大哥建立功勳不會動大哥和四丫頭,便是將矛頭指向我們。今天是元娘,明天就是二孃,後天就是三娘,這些孩子你一個都保不住,你還算什麼男人?算什麼丈夫,算什麼父親?”
李氏口不擇言,若是過往,她又怎麼會指責唐安洲呢。
但她現在憤怒不已,哪還管這些。
唐安洲聞言只覺得惱怒的很,想要辯駁一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末了也只是說了句“不可理喻”,說罷便轉身離開。
李氏聽到這話吵嚷起來,“我就是不可理喻,可誰要把元娘帶走,我就跟誰拼……”
“母親。”元娘連忙攔住憤怒的李氏,“你怎麼能這樣說父親、說大伯父呢。”
李氏沒想到就連女兒都開始指責自己,“元兒,我這可是為你好。”
“為我好,我當然知道母親你這是為我好。可是若沒有大伯,我們一家早就餓死了,哪會有今天?母親,您這話未免太傷了大伯父的心。”
李氏原本是憤怒的,可聽到女兒這話到底還是聽進去了三分。
“這話往後可別說了,真若是傷了情分,讓我們日後怎麼與大伯父和四妹妹來往?我這人大概命就如此,我嫁便是了。”
嫁過去不論生死都是葉小將軍的人,不會再牽連到家裡。
李氏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不行,我不同意,你怎麼可以嫁給那麼一個粗魯的武將?他甚至都沒有自己的庭院,就住在將軍府裡。”
剛才那位梁師爺的話,她也都聽到了。
連自己的宅院都沒有,又住在將軍府裡,若是那褚將軍動了邪念,到時候元娘豈不是……羊入虎口?
李氏簡直不敢想,“這件事一定會有出路的,娘再想想辦法,元兒你彆著急,娘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二女兒的聲音,“娘,要不讓我代替大姐姐出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