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建文是不相信的,誰膽大包天敢在這馬場裡下毒,小命都不想要了嗎?
他這風寒來的古怪,這兩日都昏沉沉的。
“行了,明天一大早把鄭德閔叫過來,我倒是要問問看,他是怎麼管理這馬場的,若是本將軍的戰馬有損,他有幾個項上人頭能送與我!”
梁師爺聽到這話點頭,正要離開,忽的有人匆忙進來,“將軍,不好了,馬場那邊出事了。”
梁師爺見狀連忙問道:“莫不是又有戰馬中毒而死?”
“不是,馬場的元監副著人來報,說鄭德閔竟然謀害戰馬,被他們抓了個正著!”
這個答案讓梁師爺渾身一顫,“怎麼可能?”
他話音落下,就聽到那砰的一聲,原來是桌案竟是被褚建文一掌拍斷,“這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來。”
那來報的人顯然說不清楚。
梁師爺有些擔心,“將軍息怒,我過去看看,瞧瞧到底怎麼回事,興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呢。“
“誤會?”褚建文冷聲一笑,“這其中最好有什麼誤會。”
不然那鄭德閔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照顧不好那些戰馬也就罷了,竟然還蓄意謀害。
他以為自己是什麼,竟然敢拿他的戰馬動手腳。
梁師爺瞧著褚建文暴怒,連忙離開將軍府往馬場去。
這河套府真是鬼地方,都二月份了還在下雪。
這冰天雪地的路上都結了冰,饒是他提著燈籠一路過去都摔了好幾次。
好不容易到那邊,發現馬場里正喧鬧,鄭德閔披頭散髮猶如瘋子一般,“我是馬場的牧監,是朝廷命官,你們誰敢動我!”
這哪還有半點朝廷命官的樣子。
瞧著周圍其他人的神色,梁師爺大概明白了,還真是這鄭德閔被抓了個現行。
不然那麼多人都看熱鬧?
梁師爺的到來讓鄭德閔在慌亂中看到一絲希望,“梁師爺,他們要造反,你快跟褚將軍說,把他們都給抓起來!”
元監副聞言連忙解釋,“不是,頭些時日馬場有馬匹暴斃,卻又查不出什麼緣由,唐監副被鄭大人委以重任徹查這事,明面上約定三日期限查明真相,實際上我們守株待兔等著這作惡者再動手,結果今天就看到鄭大人鬼鬼祟祟來馬場這邊。”
他將一桶碎冰塊遞過來,“這是鄭大人帶來的東西,我們親眼所見他將這冰塊往馬匹肚子裡塞。”
梁師爺沒想到這還真是被人抓了個現行。
“鄭牧監您打算怎麼解釋?”
鄭德閔還真有說辭,“我是覺得這些馬匹口渴,所以想過來給它們喂水。”
這等理由,別說是馬場眾人,便是梁師爺都不信,“給馬匹喂冰塊?”
元監副聽到這話就意識到,梁師爺其實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鄭德閔你作為馬場牧監,難道不知道該如何飼養馬匹?這些戰馬怎麼能吃冰塊,而且這冰塊看著就不乾淨,裡面裹了東西,要不你嘗一塊讓我們大家看看,要是你吃了沒事的話,那我就相信你沒給這些戰馬下毒!”
鄭德閔一下子愣在那裡,待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看著元監副,“元春秋我待你不薄,你怎能這般恩將仇報要置我於死地!”
元監副卻是不為所動,“若非你想要害人,又怎麼能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