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馬廄保暖還不錯,沒有什麼凍死凍傷的情況出現。
鄭德閔看著這羅列的詳細的彙報,眼底露出幾分笑意來,“到底是探花郎做事細緻,便是連剛出生的小馬駒都沒幾頭死的,看來唐監副倒是咱們這河套府養馬場的福星,自從唐監副到來後,咱們這養馬場倒是添了不少馬匹。只不過馬匹眾多,如何操持草料又成了件麻煩事。”
唐安淮笑而不語。
元監副倒是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不就是想要再給唐安淮找點麻煩嘛。
冬日裡飼養馬匹只能靠乾草,畢竟百物凋零你想便是想要去放牧也得有這條件才是。
馬場裡馬匹日漸多了起來,所需要的草料自然也日益增多。
其實這些都有儲備。
鄭德閔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除了故意找茬,元監副還真想不出第二個緣由。
“大人,今冬馬場所需過冬之糧草早已經準備齊全,除此之外馬場還準備多餘糧草,以備不時之需,大人無須擔心。”
鄭德閔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不時之需?這話什麼意思?”
元監副不卑不亢,“怕西域諸國再度來犯,屆時需要出城迎戰,所需糧草輜重自然要多一些。”
眼見得鄭德閔臉色蒼白了幾分,元監副有道:“不過大人無須擔心,這只是有備無患罷了,過往幾年,西域諸國很少冬日來犯。”
冬日裡本就缺衣少糧,再這麼奇兵來襲更需要不少輜重。
若真能劫掠到糧草也就罷了,若是劫掠不到,這勢必有傷國本,對於西域諸國而言,著實不敢冒險。
畢竟此前諸國聯軍聲勢浩蕩,卻是被人偷了後方。
誰還敢再這麼冒險?
就不怕去的回不得嗎?
鄭德閔冷笑一聲,“我中原王朝禮儀之邦,又豈會怕這些粗魯之……”
忽的銅鑼聲響起,外面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敵軍來襲”。
鄭德閔身姿矯健躲在那椅子後面,看的元監副目瞪口呆。
倒是唐安淮極為從容,“怎麼回事?”
外面有馬吏來報,“是馬兒不聽話,不小心撞到了銅鑼。”
竟是烏龍一場。
鄭德閔聞言臉上一陣騷紅,好一會兒這才從那椅子後出了來,“兩位是我馬場的中流砥柱,要好好看守馬場眾人才是,不可再鬧出今日之笑話,擾亂軍心。”
元監副看著拂袖離去的人,眼底帶著微微的無奈,好一會兒這才開口,“唐兄你看……”
說著也是笑出聲來,“我倒是第一次看到鄭牧監這般身手矯健,真是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