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唐詩在的話,肯定會高呼一句“大哥威武”,感慨“槍桿子裡出政權”實不欺我。
不過現在唐詩正在馬背上顛簸,“咱們好歹是在養馬場,一定要學會騎馬。”
唐安淮點頭,“是的。”
唐詩又說道:“回頭讓翠娘給做幾副坐墊。”
還沒等唐安淮說話,唐詩又道:“馬背上的民族他們臉皮肯定厚。”
“什麼?”
唐詩忿忿,“屁股上都能磨出老繭的人,臉皮肯定也不薄!”
好像也不是沒道理。
難得父女倆獨處不用擔心外人在,唐詩這會兒跟個小話癆似的,說個不停。
不知覺間,已然能夠看到那邊塵土飛揚。
唐詩忽的收起一肚子牢騷,“老唐同志,我覺得這像是虛張聲勢,你覺得呢?”
這般塵土飛揚那可不是得很多人?
河套府這邊不至於沒收到訊息,總不能褚建文想要用這四千匹馬給他們爺倆陪葬吧?
這可真是下了血本。
唐安淮還有些不太確定,褚建文若真是讓他們父女倆送死,似乎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性。
男人小心眼起來,那才叫一個可怕。
他又不是沒遇見過。
只不過現在情形危急,他也不想嚇著唐詩,正要開口忽的頭頂一陣疾風,肩膀上已然多了一隻渾身上下黑漆漆的鳥兒。
“小二黑?”
唐詩倒是把這小傢伙忘了,主要是它有翅膀能飛,來到這邊後就四處跑,她也沒再管。
有著一顆狗子心的炭黑虎皮“汪汪”叫了兩聲,“好多人好多人。”
說罷還汪汪兩聲。
唐詩愣了下,“小二黑你去刺探軍情了呀?”
小二黑徒勞的張了張嘴,沒能把舌頭伸出來討好主人,但還是汪汪叫了兩聲。
唐詩忽的反應過來,“老唐同志,褚建文莫不是真要咱們送死?”
在敵方陣營裡安插細作是常見手法,君不見當年我黨打仗時,運輸大隊長身邊的高階秘書都是我黨地下工作者,當真是天下何人不通共。
且說現在,河套府戰事頻繁,褚建文能夠在朝廷支援不到位的情況下維繫多年,自然在西北邦國裡安插了細作,不然這河套府怕不是早就破城破成碎布娃娃了。
小二黑自然不會騙他們。
所以問題只能出在褚建文身上。
又或者說,是系統在搞鬼。
知道唐詩想要拿積分心切,就丟擲這麼個任務來。
小農:【……】我說我只是一個單純的系統什麼都不知道你信嗎?
弱小無辜的系統在瑟瑟發抖。
唐詩倒是沒有發火,“爹爹,你說咱們能成嗎?”
唐安淮瞧著女兒那張小臉笑了起來,“兵不厭詐,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到時候隨機應變沒什麼問題。”
已經被逼到絕路上反倒是無所畏懼。
畢竟最糟糕的結果也不過是一個死罷了。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唐詩笑了起來,“走啦小白棗,要是情況危急的話,你就先跑。”
棗紅馬哼唧了一聲,馱著父女倆往那邊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