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英明。”
“皇爺英明。”
朱棣冷笑一聲,轉身就離開了奉天殿。
……
這件事情,被處理得很快。
大年初六,正午。
聖旨一下,朱瞻壑立刻被移送錦衣衛天牢。
待站在錦衣衛門前,朱瞻壑回頭,再看了眼最後的光芒:“爺爺,我恨你……”
話罷,再也沒有回頭,直接跟隨著那些錦衣衛,走了進去。
一步步走進去,路過的都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囚犯。
朱瞻壑的心已經死了,渾然沒有任何害怕,徑直往前走。
終於,待走到最後面的時候,他看見了他娘,正披頭散髮的坐在那裡,眼神中似乎有些空洞。
來天牢久了,哪怕是活人,都會被弄成半死不活的人。
韋妃便是這樣。
“娘。”
“娘!”朱瞻壑哭著喊道。
聽見兒子的聲音,韋妃頓時反應過來,眼神立刻看向外面,待看見自己兒子被押送進天牢,韋妃滿臉不敢自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兒子,你怎麼進來的?你爺爺狠得下這個心?”
朱瞻壑沒來得及說話, 就被繼續推著往前走。
直到。
來到最後一間。
錦衣衛直接將朱瞻壑推了進去,隨後把門給鎖上了。
門內,坐著一個人,他幾天沒換洗衣服,身上有些發臭了。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根雞腿在啃,手上還拿著一壺小酒,喝得津津有味。
待看見朱瞻壑被押送進來,那人抬起頭來,臉上竟有些英武。
“哈?小侄子。”
“你怎麼被關進來了?”
“我是你三叔啊。”
“你快瞧瞧,我是你三叔。”
趙王咧嘴一笑,快步來到朱瞻壑面前,挽住了朱瞻壑的肩膀,咧嘴笑著。
“哈哈,老爺子這事兒辦的不錯,竟然把侄子送進來陪我了。”
“有點意思啊。”
趙王正愁無聊,沒人和自己說話呢,沒想到轉頭就來了個小侄子。
“三叔在這都快憋瘋了,快陪三叔喝一杯。”
“臭小子,說話啊,啞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