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時雪滿山,一層一層浸透著大地,染白了重巒疊翠,白色雪花成為了冬日最好的地毯,從衡陽城一直鋪到了京城,從遠方一直鋪到了家門口。順著雪白的路,二人騎馬,悠哉悠哉的進京,東方家主——東方天海與家族上下張羅著過年,並未留意自己的好大兒何日返京,故東方長天的歸鄉路冷冷清清,並未有日常世家之子歸鄉一般熱鬧,至於歡迎儀式之類的,想必與年夜飯撞了個滿懷,好在,長天一路上有佳人相伴,路邊燃放過的爆竹紙屑,臨危受命,站出來,接過大紅花的的交椅,東方長天返京這一路可謂是“鮮衣怒馬少年郎,一日看盡長安花。”
外出遊歷這一年,東方長天賞盡了春花秋月,嚐遍了夏雨冬雪。今天,東方長天終於可以不再風餐露宿,想必一年不見,敬愛的父親會更加器重他,慈愛的母親會更加疼愛他,家裡的弟弟妹妹會更加喜愛這位兄長,或許不久,十五年後,甚至是五年以後,東方長天將接過父親手裡的大權,成為西北,不準確的來說是整個建安朝史上最年輕的、最重要的大官,總而言之,現在的他,年少有為,未來可期。想到這裡,東方長天臉上不禁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是春風得意的笑容。
“哥哥,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懷裡的韓繁霞看到東方長天一臉壞笑,一臉醋意的說道:“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見到城裡的姑娘了?”
東方長天憋紅了臉,磕磕巴巴的說道:“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我們幹大事的,向來都是視女色如豺狼,視愛情為虎豹。”
“真的嗎?我肯定是不相信的!”韓繁霞轉過身,一臉傲嬌的說道:“也對哦,京城裡的姑娘,長天哥哥肯定是看不上的,哥哥肯定是看上了宮裡的公主,說不定還是長公主的,咦,不虧是英姿颯爽的東方家長子。”
“沒有,肯定沒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東方長天的臉紅的發燙。二人便在打打鬧鬧中回到了家。
東方府邸,不同於其他大官,富商的豪宅那般誇張,相反,裝飾,佔地,格局如同做小康家庭那般,要不是有一圈圍牆,以及大門口上的兩塊牌匾,面向大門,左邊寫著“兵部侍郎兼西北主管——東方府宅”和右邊寫著“清白傳家”,還真以為只是來到了普通居民居住的小區。相傳這塊牌匾正是第一代東方家主,也就是那位跟隨建安老皇帝吳高祖征戰南北的兵神東方義所寫,牌匾字跡剛勁有力,筆走龍蛇,由此可觀之,東方義武藝超群,用兵之妙,怪不得東方義的名號,以及“東方”二字的名號能威震乾坤四海。或許正是因為東方義立下“清白傳家”的家規才躲過了吳高祖清理舊臣的虎頭鍘。在東方家三代人共同的努力下,家族也漸漸成為了整個朝廷最重要的存在。
“到了!”東方長天一臉嘚瑟的抱著懷裡的韓繁霞。
“什麼鬼?怎麼和我想向中的達官顯貴的府邸不一樣。”韓繁霞略帶調皮的說道:“還有,這不是普通的小村子嗎?”
“哎呀,你個拜金女,我們家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節儉,不服?諾,你看這牌匾,還不能說明一切嗎?這可是我太爺爺給家族最大的禮物。作為家族未來的四代掌門,我必須要好好和你說到說到‘清白傳家’四個打字的威名!”
“好啦,好啦,我知道,不逗你尋開心了。”韓繁霞向著東方長天伸了伸舌頭。
“大哥,是大哥回來了!”門前七歲趴在地上玩雪的弟弟叫囂著,隨後,對著門裡的庭院喊道:“爹!娘!大哥回來了,順便還從路上搶了個美女回來,給我們做‘壓寨嫂嫂’!”
東方長天下馬,蹲在地上,用手輕輕的掐著小弟的臉:“解風,你說啥呢?這下粗鄙詞彙肯定是從夏竹那裡學的對吧?她有沒有欺負你?我來幫你報仇雪恨!”
東方解風笑眯眯的說道:“姐姐才沒有欺負我的,她前面還給我買糖葫蘆尼。”
東方長天對著府裡叫道:“東方夏竹!東方夏竹!你快出來給我解釋解釋!你怎麼敢個弟弟買糖葫蘆的?不知道這憨崽子還在換牙嗎?”
只見一紅群少女迎面走來,裙子超短,走起路來一搖一晃,有心的色狼都想探探裙底的奧秘,最終都失去了心靈的窗戶,少女左手抓著一隻鴨,右手提著一把菜刀:“我怎樣教育我愚蠢的弟弟你管得著嗎?你倒是出去花天酒地了,知道這一年,我快要被這小祖宗逼瘋了嗎?”話講完,就將手裡的鴨子與菜刀一同塞給了東方長天,提跨上馬,策馬就向府裡騎去。
東方長天搖搖頭,嚷嚷道:“夏竹,這鴨是你的任務!還有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把你的奇裝異服收好,我們好歹是禮儀之家!”
“好啦,好啦,隨你妹妹去吧。”東方長天的母親,攙扶著東方長天的父親——東方明,悠悠緩緩地走了出來。東方長天的母親看到東方長天左臉上的傷吧,十分心疼,“天兒!你在哪裡受到這麼嚴重的傷的?”
東方長天憨憨笑道:“哎呀,母親沒事,沒事。”
“這麼可能會沒事的?這傷口在向左偏移幾厘米,天兒,你就瞎啦。瞎啦怎麼拐到美少女,給我生大胖孫子?”
“娘!東方長天怎麼可能找不到物件呢?”東方長天略帶調皮的看向身後的韓繁霞。
東方長天的母親看到長天身後的女子,連忙上前挽住韓繁霞的胳膊:“呀,長天帶回來朋友啦!請問姑娘是誰家的千金?”
韓繁霞的臉紅得就像母猴子的屁股,低下頭嬌滴滴的做揖:“小女子見過叔叔嬸嬸。”
東方明大笑:“好啦,好啦,兒媳婦,外面冷,我們進去敘舊。天兒,把鴨殺了,我們飯桌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