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姨太說,這些髒東西不讓我放在房間裡,要我趕緊扔掉。”
莫小染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似乎剛被人教訓過一樣。
她撇著嘴,那張人皮面具上是滿腹的委屈,眼淚汪汪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安保人員。
“安保哥哥,你們就讓我出去扔掉吧,否則新姨太要是又怪罪下來,我……”
莫小染欲言又止,語氣中帶著身為下人的萬分委屈,差點就給安保大哥跪下了。
真是聽者落淚,聞者傷心。
那位新來的姨太傲嬌任性,佔著自己是陳家主的新寵,囂張到完全不把下人當人看。
就連安保的主管都被她狠狠教訓過一番。
站在門口的安保大哥看著莫小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禁心生憐惜。
“可是,這月黑風高的大晚上,你一個人去外面倒垃圾會有危險,要不我陪你出去比較安全。”
安保大哥望了望空無一人的門外,出於安全考慮說道。
“不用了,你要是離崗,萬一出了什麼事或是被新姨太知道了她又要小題大做。”
莫小染擦擦眼角硬擠出來的淚水,吸了吸著鼻涕,帶著同樣是身為下人的同理心繼續說道。
“反正離垃圾桶不會很遠,走幾步就到了不會有危險的。”
安保大哥見她這麼說想起安保主管前幾天被新姨太訓斥的情景,仍然記憶猶新。
為了不增添無謂的麻煩,而殃及自家主管的安保大哥再三叮囑這位楚楚可憐的女人要小心後便開門讓她推著垃圾箱往門外走。
“謝謝,安保哥哥。”
莫小染向他道謝後,臉上恢復原來清冷的表情推著垃圾箱加快速度地往不遠處的路口走去。
她警惕地轉身看著毫無人煙的街道,快速地開啟垃圾箱將昏迷的歐陽彩從裡面拖出來。
人生果然開掛到極致。
她站在路口沒到幾秒鐘就有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
莫城郊區破舊的廢工廠裡,帶著人皮面具的莫小染吃完最後一口泡麵,玩弄著手中的短刀,看著被自己捆綁在椅子上的歐陽彩。
等著她醒來。
呼呼的冷風不停地拍打著頭頂上的鐵片,發出令人發麻的聲響。
寒風刺骨驚醒了穿著單薄的歐陽彩,她掙開雙眼的時候看到眼前陌生的環境,整個人驚呆了。
“這是哪裡?你這個賤人到底要做什麼?”
歐陽彩一睜眼就對眼前之人提出充滿哲學性的發問,她放大了瞳孔望著這位玩弄著短刀的女人。
“這些你不要知道。你只給我想要的答案就行!“
莫小染咀嚼著口香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著短刀一腳踩在歐陽彩旁邊的椅子上。
她側著臉看著幾小時前在陳家別墅連死都不怕的歐陽彩,現在面色發白身子不停顫抖的模樣充滿著反差性的諷刺。
“你到底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歐陽彩面對著微微側臉直視她的莫小染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聲。
“朋友,滿意了嗎?”
莫小染將口香糖毫不客氣地穿過歐陽彩的側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後的牆上。
她伸手輕捋嘴角發出一絲冷笑,撓了撓髮絲帶著一副雅痞式的表情看著這位顫抖的女人。
“不可能!賤人,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矇混過我。”
對於她的回答,歐陽彩完全不相信直接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