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暫時從長劍上離體,反射出如彩虹般的光芒,這是劍芒即將凝結成劍氣的徵兆,等李乘風練成劍氣,就是他晉升七品,邁入中三品行列之時。
看到這一劍招王崢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汗毛瞬間炸起,他知道,哪怕是他認為防禦最高的狀態也不是能防禦的住的。
這一刻,王崢徹底知道了他和李乘風之間的差距,他知道了李乘風之所以會和他打這麼久,很大願意實在摸底,他想摸清楚冢城的實力。
王崢將渾身勁力法力凝聚在雙腿上,用盡全力後撤,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避開這一擊,那麼不死也要掉層皮。
王崢這人能處,打不過他是真跑啊,現在的王崢是典型的顧頭不顧腚,他轉過身去撒丫子就跑,絲毫不顧形象,也不顧後背。
只是李乘風的劍很快,劍芒形成的長虹更快,它砍在王崢背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甚至王崢已經感覺到有些骨頭已經被斬斷,疼的他呲牙咧嘴。
不過還好,王崢已經撤退到人群中了,現在的他渾身大汗,帶著些許鹽份的汗水流過猙獰的傷口,讓王崢的面容也猙獰起來。
看著狼狽的王崢,冢城人只覺得不可思議。在冢城人眼中,王崢就是戰力天花板,大部分人都想象不到會有人能將王崢擊敗,更想不到王崢竟然會落荒而逃,如同喪家之犬。
董冰三人癱倒在地,他們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他們三人崇尚武力,之所以被王崢折服,為王崢辦事,正是因為他們和王崢比試過,所以王崢的戰力,他們十分清楚。
“你們的頭敗得真慘真快。”馬友伸出蛇信子一般的舌頭,舔了舔耳朵下的小傷口,那是董冰長槍劃破了,不疼,比蚊子叮咬後瘙癢些,僅此而已。
“你怎麼會不受到納元的影響。”肖君癱坐在地上,他被馬友連續攻擊,感覺自己渾身酥軟,沒有力氣,明明自己受了很重的傷,卻沒辦法從傷口處感覺到疼痛。
這個馬友,無論是行事還是攻擊手段都十分詭異。他的攻擊手段以及角度出乎人的意料,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眼看王崢都撤了,陳江陳年兩兄弟也決定撤退,陳年偷偷給任鑫比了個手勢,任鑫點了點頭後,陳年化作一隻飛鷹,抓著哥哥的肩膀一起飛走,脫離戰鬥。
“刀仙,絕岸。”白楠楠揮舞大刀到,刀風凝實,好似刀氣。大刀霸道,勢不可擋,孟子易和徐餘妤只能躲閃。
白楠楠知道戰鬥該結束了,也不再隱藏實力,用刀身直接拍在孟子易身上,將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拍出老遠,孟子易從地上掙扎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本想繼續保持風度,可見到提刀追來的白楠楠直接躲入人群中嘴裡叨叨著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之類的話語。
徐餘妤嚥了口吐沫,顫顫巍巍的說:“我能自己走嗎?”
白楠楠撇了徐餘妤一眼,不再理她。需要用雖然沒有得到回話,但他依舊十分開心的撤離,原理白楠楠這個暴力女,更要遠離李乘風這個二缺男。
這倆人明明這麼強,剛才藏拙跟人打架,是在耍猴?
冢城人本就被李乘風弄出來的陣法折磨的苦不堪言,再加上其他人對他們的進攻更是讓他們用盡了渾身解數,此時只感覺身心疲憊。
“大夥,咱們撤吧!”王崢吐了一口血,精神萎靡的說到。他穿了幾口粗氣,接著說:“是我的錯誤判斷,拖累大家了!”
王崢雖然傷口看起來嚇人,傷了筋骨,但實際上根本就沒受到內傷,之所以吐血全是自己用法力逼得,只是為了讓冢城更好的原諒他,不要因為這一次的失利,就對王崢不信任,那他以後不就無人可用了?
“再來打啊,跟孫子似的跑啥啊!”李乘風在後邊叫囂到,以王崢為首的冢城人確實頭也不回的直接就走。
“真劍訣,乘風!”李乘風揮舞長劍,空中帶著劍芒的枯草通通破碎,繼而一道強大的劍氣從李乘風長劍上飛射而出,直擊往回撤離的冢城人。
冢城人看到劍氣頓時嚇得魂兒都沒了,一個個狂奔起來,甚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感謝王兄與我切磋,給我帶來突破契機!”李乘風竟是收起長劍,對著王崢行揖。
王崢聽見李乘風的聲音,恨得壓根直癢癢,為什麼這樣一個選手,竟是如此強大之人!
白楠楠捂嘴笑了起來,他知道李乘風根本就沒有突破,那一道劍氣完全就是藉助陣法就才能達到的效果。
“乘風你突破到六品了?你該不會是除了金鱗,冢城中第一個突躋身中三品之列的人吧!”白楠楠故意放大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的清清楚楚。
李乘風是什麼意思,白楠楠自然是知道的,藉助剛才的手段宣揚自己破境,從而坐實這個盟主的寶座,以免下邊有人拉幫結派,取締了李乘風的位置。
六品和七品有著根本差距,戰力提成的不只是一兩個檔次,三品和四品也一樣,否則也不會被世人分成三品一檔,分出上中下來。
實際上有人看出了李乘風的根底,但是他並不拆穿,他可沒這個心思。他在宋悅歆旁邊說:“悅歆妹妹你以後再害怕,大可不必躲起來,站在我身後就好。”
宋悅歆抬起頭,對著王崢笑了笑。
“那些人能成功登榜嗎?”李乘風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對宋悅歆說到。
“王崢他們哪怕速度再快,也是趕不上了。”宋悅歆沒有思索,直接說到。
王崢根本就不知道冢城內,金鐘所在的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現在還在一邊跑一邊回頭,生怕李乘風這廝追了上來。
“根萍,你確定咱們能順利登榜?”一個瘦弱少年緊了緊衣服,有些擔憂的說到。
“韓歲,你又不是不知道根萍姐姐出自神機門,人間變數可以盡收眼底,怎麼可能會算錯這些,根萍姐姐說咱們能夠順利登榜,那咱們就一定可以順利登榜。”一個身穿紅衣,面容精緻的女娃娃看著畏畏縮縮的韓歲,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