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檀短暫的回過神:“我想……打電話。”
許嘉琳先是不解,等反應過來露出瞭然的神情:“給你家陸先生打電話嗎?也行吧,省得他背地裡說我壞話,佔用你那麼多時間。”
葉檀糾正:“他不會背地裡說你壞話。”
“也是,他恐怕會當面瞪我。”許嘉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放心,那地方有電話,一會想打多久就都多久。”
她想起之前打電話給葉檀的時候,旁邊總有道聲音在定時叫葉檀早點睡覺。
這對夫妻確實恩愛得很。
說這話的時候,車子擠入了一條擁擠的巷道。
香江人多地少,房子挨著房子,有的街道寬敞,下一秒拐個彎路就窄了。
等車子穩當的停下以後,葉檀才看見這是Y字形的街道,左右兩條都是建了老宅的巷子。
經歷了半世的風雨飄搖,言語的洗禮。
堅定佇立在那裡。
已經不知化身成什麼代表,唯一可以確認的事。
就是能住在這麼大老宅裡,不是有錢,就是有權。
沒有前院,古舊的大門敞開著,有人站在青石臺階上面,給旁邊鎮門的獅子石像灑水。
肉眼看起來就光滑,經常細細打磨,小心愛護。
再從門口看進去,這對著的房內正中央,隱約能看清是供著閉眼關公像。
許嘉琳拎著手提包,和司機說著來接的時間。
回頭看了葉檀一眼,解釋道:“這個老宅的主人富甲一方,能撼動半個香江,以前打仗的時候門口這兩石像始終儲存完整,老傢伙執拗的很,就覺得這是個好東西。”
葉檀朝著裡頭探頭看了一眼:“那今天老宅的主人也在嗎?”
許嘉琳一隻腳踏進門內,聞言扭過頭來:“在個鬼啊,骨頭估計都化為黃土了,現在管著這個宅子的,是原本主人三姨太的孫子。”
葉檀哭笑不得,一直牽著鼕鼕的手跟著許嘉琳走了進去。
從側邊的木階梯上去,隔著門就聽見裡頭熱鬧的聲音。
等許嘉琳一推門,裡頭濃重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有個太太拖著尾音呦了聲:“這不是嘉琳呀,怎麼才來,都等你好半天了。今日秦太太做東搓局啊。”
許嘉琳笑得很敷衍:“有朋友來,就耽擱了些。”
這間屋子頗大,中央幾張沙發,旁邊就一張棕色的梨花大方桌。
此時桌上正好坐了四個人。
個個面容精緻,纖纖玉手抬起又落下,好像捏住了自己選取的命運一樣。
翻開一瞧,不怎麼樣嘛。
就丟出去:“哎呦我這什麼手氣。”
而角落裡也放了些首飾,就數這個說話的太太手旁邊放的最多。
看起來這一場,贏得還不少。
而她聽了許嘉琳的話,細長的眼撩起來,看了葉檀一眼。
竟是有些皮笑肉不笑說道:“哪裡來的姑娘看起來,看起來這麼水靈。”
意思就是問家世。
許嘉琳走到她身後看牌,身子前傾,手撐在這太太的肩膀上:“葉小姐從內陸飛來和我談生意,順便在香江玩兩日,江太太下把不然先歇歇?”
眾人同時將視線落在葉檀身上。
葉檀不緊張也不侷促,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溫柔的笑著回應大家探究的視線。
“年輕有為啊。”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緊接著又開始繼續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