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風也掙扎著起身,有句話是酒壯慫人膽,她一步步把太子逼到了牆角,拉下他的頭,狠狠地吻上了他……
起初,太子還淺嘗輒止,可幾息的功夫,呼吸又粗重了起來,就在他腦裡清明的那根弦崩斷之時,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快來人吶——有刺客!」
太子一把把
沈若風護在懷裡,就看到外面火光沖天,走廊裡匆忙逃生的人亂成一團。
空氣中,都是熾熱和燒焦的刺鼻味道,明明已經如此危急時刻,太子李澤卻不禁想到他們第一次相遇,也是如此,他也是被人行刺。
於是,他頭靠在沈若風的肩膀,呵呵地笑出了聲,起初是覺得好笑,後來放生大笑,太好笑了,笑著笑著,他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沈若風卻沒笑,她一把把太子外袍給扯了開來,又把李澤的發冠拆了下來。
她又轉身去衣櫃裡翻出一套女子的衣服,又扯碎了兩塊布料放入盆中打溼,這一切的動作行雲流水,非常利落。
她轉身把溼布遞給了太子掩住口鼻,把女子的衣服扔給了太子。
「事急從權。」沈若風見太子不動,自己忙活的額頭出汗,把女子的衣服扣到了太子的身上。
她給他穿好,又給他梳頭,「我也走南闖北多年,這次的刺客看樣子像是衝著你來的,不論你想不想,你已經在這個位置上了,你的安危不容有失。」
太子身份尊貴,刺客過來,按理說手下會第一時間護著他逃跑,可外面火光沖天,嫖客妓,女驚叫聲,在走廊裡亂成一團,屋裡卻沒有人進來,估計都被刺客纏住了。
沈若風仰頭看著太子,又狠狠地親了他一口:「死,再簡單不過,一條白綾就懸空了事,活著肯定艱難,再艱難,也得活著!」
李澤點頭:「好。」話音剛落,眼前的人影一閃,沈若風已經是翻窗引開了刺客。
太子看著她從二樓一躍而下,黑暗中幾個黑影追著她遠去,縱使知道她武功不錯,他心裡仍舊是疼得厲害。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就在這時,門終於被人從外面踢開,徐開闖了進來,一看身著女裝的太子,心中瞭然,大聲呼叫:「快,保護太子!」人又掉頭跑開了……
太子披散著頭髮,看火勢稍微微弱了下來,便躲在了角落裡,果然,樓裡往外衝的人,無論是妓,女還是嫖客都被刺客懶腰砍倒在地。
顯然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刺殺。
徐開引走了兩名高手,眼看著拐角官兵增援到了,火都滅了,才返回來找太子。
這頭太子無殃,沈若風卻並不好過,刺客身手很高,輕功也不在她之下,她提氣不斷地跑,身後的腳步也一直緊追不捨。
不知道跑了多久,沈若風才見機跳到了一條巷子裡,她懷中揣了一件女子的衣服,躲在了一個推車後,慌忙地換上衣服,又把太子的束冠隨手一丟,剛要起身,身後冷不丁一個門吱呀開了,她並沒注意身後,一個悶頭棍襲來,她便倒在一旁,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