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外五十里的護龍山谷,大漢御林軍北軍五營坐落於此,一座座豪華的營帳整整齊齊分佈,北軍五營前身是北軍八營,是由漢武帝劉徹建立。
由衛青統帥縱橫天下、徹底將仙魔兩道餘孽斬除,對外由霍去病率領誅除妖異、橫掃匈奴,大漢雙璧彰顯了北軍之威,而北軍也成就了帝國雙驕。
然而隨著歲月流逝,這支天下無敵的部隊早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北軍五營已經數百年沒有參與戰爭,高額的福利、天子近臣的身份已經讓這裡成為習武計程車族子弟鍍金之地,而領著高額福利的部隊整日遛狗玩鳥、聲色犬馬。
東邊烈日東昇,營帳中依舊呼呼大睡,而以前空蕩蕩的訓練場上,此時熱火朝天,不斷傳出猶如雷霆般的吶喊聲。
只見趙雲、黑齒常之、高順三人正帶領將士在練兵場中揮灑汗水,這裡簡直是部隊訓練的天堂。
在演武場上不僅各種訓練的器械一應俱全,有鍛鍊力量的龜山甲、有訓練速度的豹行甲、有訓練耐力的魚遊甲等等器械。
而且護龍山谷開闢出了仙域秘境,可以讓部隊進入沙漠、山地、平原等一切戰場地形衍化出的訓練場地進行實地軍陣和廝殺訓練。
不僅如此,護龍山谷充斥著比外界濃郁十倍的靈氣,而且頓頓吃的是山珍海味、靈獸珍禽,連續一個月都不重樣,這讓秦戈麾下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將士簡直樂瘋了。
在高濃度的靈氣和優質給養的供給下,趙雲、黑齒常之、高順這幾天進駐護龍山谷後幾乎帶領將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訓練持續十二個小時!
就在此時,護龍山谷中響起了號角聲,從軍營中不斷湧出衣衫不整的將士,只見屯騎校尉吳匡站在校場上,身旁列隊著一排鼓號手正在吹動號角。
越騎校尉陳璋、步兵校尉劉納、射聲校尉董承,三人帶著部隊趕到校場,看到吳匡已經帶著屯騎營的狻猊鐵騎將士已經列陣。
陳璋打著哈欠道:“老吳你這是發什麼瘋,大清早的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劉納和董承也目光不善的看著吳匡,北軍五營屬於天子直管,五營校尉各不統屬,即便有個執金吾蹇碩,也是閹宦汙穢之人,這些士族子弟羞於其為伍。
這吳匡大清早的發神經,搞這一出噁心誰呢?
“你們還能睡得著!大家都領著一樣的俸祿,人家冠軍侯的部下凌晨進行體能訓練一個半時辰,上午進行兩個時辰的戰技訓練,下午進行兩個時辰的軍陣訓練,晚上進行一個半時辰的體能訓練,除去早中晚各一個時辰的用餐時間,加上一個時辰的理論學習,一天幾乎訓練八個時辰!如此高強度的訓練,我們連他們的三分之一都沒有,你們不覺得羞恥嗎?”吳匡一張老臉氣的鐵青。
本來大家一起蹲在這裡混日子,大家都不覺得有什麼,然而現在冠軍侯的部下入駐護龍山谷後,人家練得熱火朝天。
吳匡等將校看得是渾身難受,今天早上吳匡實在受不了,他想將各營喚起來訓練。
劉納翻著白眼道:“那群土包子沒見過世面,他們愛折騰就讓他們去折騰,老吳你看不過眼,自己也可以過去折騰啊!神經病!兄弟都散了吧!回去補個回籠覺吧!”
董承麵皮沒有陳璋如此厚,而陳璋則被秦戈搞得有些心虛,他知道那傢伙的軍令,這吳匡該不會是畏懼秦戈而表現的如此積極吧!
董承是當朝董太后的侄子,性格比較仁厚,扯了扯劉納的袖子道:“聽聞冠軍侯已經接任蹇碩擔任執金吾,聽說他治軍森嚴,我倒覺得老吳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再如此渙散了!免得觸了冠軍侯的黴頭……”
劉納則是漢室宗親,算起來是天子的堂弟,執掌御林軍中的步兵禁軍營,有些不屑的道:“老董,你好歹是當朝太后的侄子,我們都是龍鳳之種,還能讓一個鄉土豪強嚇住?”
陳璋在國戰戰場時,在秦戈手下屢屢吃癟,聽到劉納的話頓時來了興致,看到劉納如此犯渾便拱火道:“劉校尉說的不錯,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這次我一定要那個土包子,好看!”
“哎呦!你們在討論什麼!什麼土包子!”一個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吳匡和陳璋身軀一震。
陳璋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眾人回頭只見秦戈在典韋的陪同下騎著破軍,已經站在數十米開外。
吳匡連忙走上前抱拳見禮道:“末將吳匡,拜見冠軍侯,執金吾將軍!”
秦戈與吳匡、陳璋在幽州戰場上算是老相識,新繼任的劉納和董承他倒是不太熟。
“老吳啊!我們怎麼說也是老相識,你是這裡的老人,兄弟初來乍到,你要多多提點!”秦戈跳下破軍,拍了拍吳匡的肩膀。
二人算是有過出生入死的交情,而且吳匡雖然出身於士族,但比那些紈絝子弟要好得多,起碼有軍人的榮耀和職責。
對於秦戈如此和善的表現,倒是讓吳匡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