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不完全統計,跑到秦戈治下的青州百姓有三百多萬,而且最令宋江惱怒的是,梁山匪眾開始不斷的出現逃兵,很多匪徒潛逃到了秦戈領地中。
“秦戈趁著與我們休戰全力清剿了治下的流匪和山寨,現在全力發展農耕,他治下的領地快速恢復了穩定,而且因為治下匪亂平定,他能抽出兵力集中駐守在各處關卡險地,現在想要進攻他們的治下領地,是越發的困難了!”吳用看到宋江後悔了,連忙勸說,畢竟軍令朝令夕改非常傷士氣。
宋江咬著牙道:“而我們治下的百姓,現在被我強行堵截,用刀劍頂著他們耕田種地,荒地開墾不盡如人意,現在所有百姓都想著往秦戈那邊跑,真他孃的邪門!我覺得如果讓秦戈如此做大做強,我們恐怕更難對付他了!”
吳用則捋著鬍鬚道:“現在秦戈和劉備已經聯合,隱隱呈現掎角之勢,而且在樂安郡,秦戈投入烏丸遊騎兵、長水營和幽冥狼騎三支騎兵部隊,橫掃盤踞在各地的遊匪,他們戰鬥力驚人,流匪清除後,我們佔據的縣鎮和山頭被孤立,李俊、穆弘他們怕被逐個擊破,便收縮兵力,也是順應大哥與秦戈的互不侵犯約定,現在樂安郡已經有七成的縣鎮掌握在秦戈手中!”
“該死!這簡直是養虎為患,秦戈在青州本就聲威震天,現在又廣施仁政,聽聞他帶著部隊親自下田耕地、為百姓修建房屋、清除河道淤泥,青州百姓敬他如神,紛紛願意歸附他,而且有泰山郡的大批流民遷徙回青州,現在他治下的民生快速恢復,他根本不像以前的大漢朝廷和匪眾勢力,如果讓他做大後患無窮!”宋江作為聖級政治名宿,敏銳的洞察了秦戈治下發生的變化,此時眼中殺氣騰騰,看來想對秦戈動手。
“我們綠林混的最講究一個義子,大哥公然撕毀盟約,恐怕會失信天下,而且現在正是春耕,即便攻下秦戈的領地,得到的只是數千萬難民,倒不如將計就計,等他們秋收時我們再進攻,而且秦戈已經構建起來民生框架,只要我們接管就可以了,到時候讓那些民眾繼續保持生產,那麼我們便能源源不斷的有一個糧倉!”吳用捋著鬍鬚,眼眸中露出一抹陰狠。
宋江聞言撫掌道:“你的意思是借雞生蛋、築巢,然後我們再鳩佔鵲巢,此計甚妙!甚妙!就讓那秦戈先高興幾日!”
……
這一日,秦戈包抓駐點的小鎮正在舉行慶祝新民鎮的建立,此時整個鎮上已經建立起了普通的民房,街道雖然都是土路但是整整齊齊。
今天是新民鎮宣佈正式成立的日子,流民們都歡天喜地的搬進了新房子,經過秦戈率領一萬虎賁的日夜奮戰,以前的荒地上已經平地起了樓房,田間的道路、溝渠和田壟全部整齊劃一。
不過依舊由於資源匱乏和貧困沒有舉辦宴會儀式,秦戈則做了動員講話,告訴所有的村民,好日子現在開始了,只要大家勤勞肯幹,等今年秋收大豐收後,再一起開席慶祝。
秦戈正與村民歡慶新鎮的建立,這時荀諶帶著一群文士乘坐馬車而來,這些人雖然身處青州亂地,但是身穿衣服卻極為考究,這些便是青州計程車族豪門。
戰亂時他們帶著族人建立山堡和地方武裝,族群在這個亂世中活了下來,這些士族豪門排外性非常強,他們不光敵視流匪,對秦戈的態度也非常謹慎。
要不是魏歇帶了頭,恐怕這些傢伙還在觀望著,秦戈感念魏歇雪中送炭,直接表奏其為樂安郡郡丞,不光是讓魏歇官復原職,也表奏魏越為縣都尉,很多魏家子弟開始從政,讓其他士族豪門看得眼熱不已。
秦戈對於這些地方武裝勢力盡了很大的妥協和退讓,恢復了他們的特權,他們佔據的土地、礦產和資源全部做了讓步,讓他們自行管理,只要按照大漢稅率交稅便可。
本來這些士族豪門,在秦戈與梁山匪激戰時抱著隔岸觀火的態度,兩不相幫看著他們互相殘殺。
而現在秦戈初步恢復了朝廷的統治權,並且頒佈了一道求賢令,大肆招募有學之士來各縣鎮為官為吏,這本就是管仲制定的拉攏地方士族豪強的政策,加上荀諶和魏越這段時間的四處遊說,很多地方豪強武裝勢力的心思開始活泛起來。
荀諶將眾人引進村鎮,一眾士族領袖代表看到秦戈一襲布衣,與百姓坐而相談,紛紛大奇。
不過人的名、樹的影,一眾士族代表紛紛上前拜見,有些年長者甚至激動的熱淚盈眶,而荀諶則給秦戈介紹,沒想到來者多是青州的名士。
有剛帶全族數萬人舉家遷徙到此的名士涼茂、有聚攏地方武裝多次擊退黃巾匪、梁山匪的名士張政,還有聞名天下的儒生邴原,還有很多青州世家大族的代表。
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許久未見的禰衡,此時禰衡身穿粗布衣袍,聽荀諶所言,他是跟著涼茂從北海郡逃難而來。
此時禰衡沒有了以前的狂傲,看到秦戈低著頭默默不言,當日禰衡因為肆意攻殲辱罵秦戈,被秦氏家族的子弟給記上仇了處處與其作對。
後來黃巾之亂平定,孔融在北海為太守,禰衡久聞孔融大名,便投靠孔融,沒想到好日子過了沒幾天,梁山匪爆發了。
孔融棄城而逃依附劉備,禰衡則四處逃亡,只能依附於涼茂苟且偷生。
現在秦戈成了名震天下的冠軍侯,而禰衡則依舊籍籍無名,現在見到秦戈讓他羞愧難當,以袖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