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放晴,陽光照射在雪狼堡上,驅散了一切陰暗,此時雪狼堡上遍地的鮮花,很多將士身上的殺意消失,躺倒在百花中陷入沉睡。
一舞舞罷,這座血腥的修羅場竟然被化解,不遠處趙雲拄著戰槍盯著高仙芝,而高仙芝此時也已經解除了千目明王法相,此時坐在百花中,似乎在回味剛才金德曼的舞姿,就連手中的戰槊都無力再拿起。
秦戈驚詫的看著一個個不斷褪去魔氣恢復本來面目的將士,一旦龍旗發動沙場暴君,按理說將士的魂魄會被獻給無數的魔魂,在戰鬥中魔魂會啃食他們的血肉,吸食他他們的魂魄,而賜予他們無堅不摧的力量,一旦開始,貪婪的魔魂便不會罷手,直至將士的魂魄被消耗殆盡。
即便殺光敵人,也因為魔氣矇蔽雙眼,會互相廝殺,直至魂魄耗盡,可以說沙場暴君,一旦發動三軍將士必死無疑,所以秦戈心中才會如此的悲痛,而現在善德女王的舞姿下,三軍將士體內的戰魂竟然紛紛離開消散,金德曼絕美舞姿不僅可以消除戾氣,而且帶著一種奇異的能力能給人心靈上以洗滌。
一舞傾國傾城,便是如此吧!一舞結束,金德曼雙膝跪在秦戈面前道:“我願意用我的一生來贖罪,求你放過他們吧!他們只是被迫捲進這場紛爭中!我不希望這場戰鬥再犧牲無辜了!”
典韋這才看到金德曼,他能感受到此女身體中蘊含著一種神秘恐怖的力量,他才不管她是什麼絕代美人,只要在戰場上對秦戈有威脅,即便金德曼的舞姿讓他心靈恢復平靜、戰意消減,但是典韋意志堅定,身負秦戈讓他對一切威脅定斬不饒,揮動屠神戰斧準備將她斬殺!
在金德曼的舞姿之下,秦戈枯竭的精神竟然復原了很多,看著滿山的殘肢鮮血。
秦戈制止了典韋,看著金德曼長嘆道:“我的兄弟們,也是父母的孩兒,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我也不想他們埋骨於此,是啊!這裡已經死了太多的人,我想讓他們活下去!”此時秦戈心中的戰意動搖了,他內心深處不想北征軍將士全部葬身於此,他想讓這些兄弟能平安的迴歸大漢,不想他們的埋屍在極北冰雪中。
徐庶和眾將士聽到秦戈的聲音,看著秦戈那猶如枯樹般的身軀,不久後這個大漢擎天之柱將轟然崩塌。
徐庶抱拳道:“將軍除惡務盡!此時留手!後患無窮!”說著從地上站起了,拔出戰劍走向秦戈,金德曼的能力簡直太過匪夷所思,徐庶甚至認為秦戈被她的妖術給迷惑道:“主公!這夷女善使妖術,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妖女休得蠱惑我家將軍!”
典韋身上的魔氣已經退散,此時渾身帶著深可見骨的傷,一雙虎目中滲出淚水咆哮道:“我願隨主公死戰!”
還有意識的北征軍將士紛紛拄著刀槍站起來,紛紛吼道:“願隨將軍死戰!”
趙雲舉起了浸日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盯著高仙芝道:“你是一個令人敬佩的對手,我答應過主公,要斬下你的首級,你的頭顱我收下了!”說完提著浸日槍一步步走向高仙芝,高仙芝聞言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此時他已經力竭,正準備慷慨赴死。
“住手!”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這讓群情激奮的大漢部隊為之一震,秦戈制止眾將的舉動。
此時秦戈猶如一盞風中的殘燈搖搖欲墜,那雙疲憊的眼睛盯著金德曼道:“她說的沒錯,高麗入侵大漢,首罪在蓋淵蘇文,他們充其量也不過是從犯!而且兄弟們已經犧牲的夠多了,既然你們想求和,就應該有個求和的姿態!”說完秦戈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李氏王朝皇子李瑈。
此時李瑈等一干李氏王朝的諸將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李瑈已經癱坐在地上,看到秦戈將目光投向他。
李瑈不由得渾身一震,連忙爬起來道:“秦將軍所言不錯,本王一直敬佩將軍為人,這次入侵大漢,我們李氏王朝不過是受高句麗和高麗的裹挾,我們可未曾傷過一個大漢百姓,這完全是誤會!”
秦戈俯視著李瑈道:“既然你們戰敗,那就先放下武器,秦某人答應饒你們不死!”
李瑈陷入了遲疑,金德曼則回頭對李瑈道:“秦將軍乃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一言九鼎,絕對不會做反覆小人之事!”
李瑈聞言深吸一口氣,抬手喝道:“全部放下武器!”此時李瑈已經沒有絲毫的戰意,面對秦戈的只有無限的恐懼。
高麗將士聞言,如蒙大赦般的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從此宣佈他們徹底投降。
北征軍中的幾個道門中人見此想提劍結果了高仙芝,被趙雲橫槍擋住冷聲道:“秦大哥說放過他們就放過他們,一言九鼎!”趙雲這些時日憑藉自己已經在軍中有非常重的威望,道門中人不敢違逆紛紛退後。
李瑈看到秦戈神色平靜,頓時暗舒了一口氣,今天他的命總算保留下來了,秦戈盯著李瑈淡淡的道:“既然投降就要有投降的摸樣,你必須依我三件事!首先,既然是敗者,戰爭賠款是必須的!”
李瑈咬了咬牙道:“本王敬佩秦將軍為人,如此我將現存高麗武器裝甲和糧草物資全部留下,由於本王攜帶的金銀財貨不多,只能向您賠款二百萬兩黃金,我可以開放儲物戒指,秦將軍可以任意檢查,並且在其中可以任取三樣物品,就當是本王敬佩秦將軍為人,此次征戰本王也是迫不得已,此三物就當是和秦將軍交個朋友,不知秦將軍意下如何?” 此時李瑈只想活命,已經被秦戈駭破了膽,而樸聖宮早就因為驚懼和大病未愈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