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她她她不會真的死了吧?大川二川……大嬸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輕輕推了她一下……”女人聲音慌張不已。
“張嬸,你先回家去吧。”一道嗓音略顯稚嫩,卻鎮定得不像話的男孩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肖若蘭的意識原本如同被蒙上一層黑布,然而緊接著,像是忽然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出現,將幕布揭開,她如同詐屍一般從地上彈起身,渾身汗涔涔地喘著粗氣。
……這是哪裡?
她打量著眼前陌生的景物和沒有任何異化現象的幾人,心底驚疑不定。
她還活著?
不可能啊,在人類最後的一方棲息地裡,她沒能從喪屍潮中逃脫出來,她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從實驗樓單薄的圍護欄上掉了下去,而她的下方,正是成千上萬只嗷嗷待哺的異化喪屍。
這種死法,她估計連渣都不會剩下。
但現在又是什麼情況……難道她重生了?
“看,我就說她是裝的。”男孩穿著破爛,樣子看起來十歲左右,臉上滿是譏誚和嘲諷。
張嬸見肖若蘭沒死狠狠鬆了一口氣,不敢再管這家人的閒事,提上菜籃子就走了。
肖若蘭滿腹疑惑,她腦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而與此同時,一段不屬於她的陌生記憶碎紙片般穿過時空墟隙強勢灌入她的腦中。
她穿書了,還穿到了書中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這女人也叫肖若蘭,一年多前和一個叫謝濂的獵戶成了親。
不過在一年前,她的夫君就忽然失蹤,到現在都沒有歸家,丟下三個孩子給她照顧。
這三個孩子就是原書中後來黑化給主角各種下絆子的反派,原主的夫君從他兄長那裡過繼來的,她算是後孃,而且還是個惡毒後孃。
原主好賭成性,刻薄惡毒,成日只知道好吃懶做,沒錢了就讓幾個孩子裝成乞丐去沿街乞討,乞討來的錢,她當天就能賭完。
運氣好的時候贏錢了,她就自己去吃香喝辣,讓三個孩子在家裡吃糟糠米、啃幹樹皮。
而就在肖若蘭穿過來之前,原主嫌棄大兒子謝念川沒用,乞討了半天才討回來一個銅板,罰他不穿衣服光溜溜地在地上罰跪。
正是二月春寒料峭的時候,原主自己穿著厚厚的襖子,卻把自己的孩子凍得渾身青紫,那個小臉都快沒有血色了。
隔壁的張嬸看不過去,和原主發生了爭執,失手把原主推倒在地上,原主的後腦重重磕在了石頭上,昏了過去。
緊接著,她就穿過來了。
作為末世的一名特級僱傭兵,肖若蘭適應能力極強,她迅速消化完這些後,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系統?
然而毫無回應。
肖若蘭嘆了一口氣,接受了自己作為穿書者卻沒有任何金手指的命。
非酋嘛,習慣了。
這樣想著,肖若蘭抬手摸了摸後腦,想檢視一下傷勢。
而就在她抬手的同時,兩個孩子頓時如臨大敵。
圓眼睛的男孩立刻擋在氣質陰鷙的男孩面前,“你……你要打就打、打我好了!”圓眼睛男孩牙齒凍得直髮顫,鼻子通紅,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肖若蘭看著面前三個孩子,按照書中的描寫一一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