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陳嚴搖搖頭,看向萊安:“我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下,這個南棒兵是自己溺死的,跟我的人沒有關係。”
萊安看著陳嚴,兩個人相視一笑。
有不少跟老外有過接觸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老外的老子似乎比較軸,不通人情世故。
這個觀點不能說錯,只是有些片面。
他們不是不懂人情,而是沒必要去懂,費腦子的事情自有上面的人去考慮。
而那些真正有錢有勢的老外,其實個個都是人精,就比如這個萊安,套路心機一大堆,不比華夏的人心眼少。
直升機載著陳嚴來到國際特種兵大賽的主訓練場。
一群穿著軍綠色長褲黑色上衣的人正在佈置場地,他們的胸口上有一個圖章,上面印著一把匕首。
他們是大賽舉辦方的人,跟萊安一樣,是真正負責大賽的教官。
陳嚴的身份雖然也是教官,但是並沒有參與進考核參賽特種兵的權利,他更像是旁觀人員,或者說是監督者。
這個位置一共只有五個,分別隸屬於五大善人。
陳嚴剛從直升機裡出來,就有一個身材高高大大的人過來打招呼。
“privet,達瓦里氏!”
“privet。”陳嚴用對方的語言回應。
打招呼的是大毛那邊的教官,剛才陳嚴注意到這傢伙一個人站在那裡,周圍沒人去搭理他,一看就是被其他人排斥在外了。
聽到陳嚴竟然會說俄語,大毛教官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卷著舌頭跟陳嚴說了一大堆。
首先是名字,跟華夏人不同,大毛的名字是由三個部分構成的,自己的名字、父親的名字,家族的姓氏。
眼前這大毛教官的全名叫做:拉瑪鈕克·馬克西姆·科茲洛夫。
許多人對於大毛的名字印象都是什麼什麼夫什麼什麼斯基,這其實是他們的家族姓氏,夫、斯基都是xx之子的意思,女性名稱後面的娃、芙娜是xx之女的意思。
像這個大毛教官,他的名字是拉瑪鈕克,科茲洛夫是他的家族姓氏。
“你竟然會說俄語,這真是太好了。”大毛教官從兜裡掏出一瓶伏特加:“嘗一嘗?”
看著這瓶酒陳嚴有點愣神,賽事舉辦方在發給陳嚴的檔案上明確提及,教官只允許攜帶生活必需品。
陳嚴詢問拉瑪鈕克怎麼把伏特加給帶來了,對方反倒是非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卷著舌頭說道:“伏特加是生活必需品,當然要帶來。”
好吧,這非常有毛熊風範,伏特加就是他們的血液,不喝伏特加的大毛不是好大毛。
就在二人攀談時,營地入口處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場地內已經有不少國家的隊伍抵達,他們閒來無事便湊到營地門口,看看哪個國家的隊伍能夠順利抵達,哪個國家隊伍比較狼狽。
陳嚴跟著拉瑪鈕克來到營地門口,只見七八個士兵揹著揹包朝著營地方向狂奔,中途還不停的嘗試攻擊對手。
“是高盧雞和約翰牛的隊伍。”
看到這些人胳膊上的徽章,陳嚴認出這兩支隊伍背後的國家。
他嚴重懷疑舉辦方是想搞事情,故意安排兩個仇家同乘一架直升機。
十公里的路程對於夜老虎的人來說不算什麼,這點路程只能算是開胃菜。
陳嚴在營地門口等了約有四十分鐘後,他看到四個熟悉的身影正朝著營地跑來。
周圍各國的特種兵們再次傳出一片譁然聲。
因為正常情況,兩個參賽隊伍會為了得到吃大餐的機會你追我趕,誰都不服誰。
出現單獨一個隊伍朝終點跑的情況很少見,這說明他們已經將另一個隊伍全部幹趴下了,然後才朝著終點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