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提出質疑計程車兵最先反應過來,他咬著牙盯著李衛國問道:“連長,你明白你在做什麼嗎?要是我們的反應慢一步,現在你面前的就會是幾具屍體!”
李衛國看著這名士兵,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士兵,我看是你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才對。”
“你覺得自己參加的是什麼,偵察兵技能比武大賽麼?”
“你給我聽清了,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清楚,我最後再說一遍!”
李衛國太高嗓門,衝著一班和後方二連其他戰士們大聲喊道:“夜老虎營是為了打仗而存在的部隊,我們隨時隨地會投入戰場之中, 死亡隨時與我們相伴!”
“夜老虎突擊隊更是如此,執行著最危險、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別說是撿起敵人扔來的手雷, 就算是讓你抱著炸藥包掩護隊友撤退你都得照做!”
說著,李衛國指向孫成:“告訴他們,你一共擊斃過多少敵人!”
孫成上前一步:“報告,我在擔任夜老虎突擊隊狙擊手期間,遠端狙殺敵人二十三人,步槍殺敵六人,匕首近戰搏殺兩人,設定餌雷等陷阱殺敵數不詳,明確擊殺的敵人,共計三十一人!”
“給他們看看你的‘勳章’!”
孫成依照命令解開釦子,將上衣脫掉。
只見他的身上布著兩道猙獰的刀疤,胳膊上更是有兩個穿透性的彈孔。
看到這一幕,二連的偵察兵精英們全都張著嘴巴。
在這和平年代中,竟然還有身負槍上、刀傷的軍人,在他們的認知中這是匪夷所思的。
雖然天天喊著提高警惕、準備打仗,可戰爭在他們心中十分遙遠。
到現在他們才明白,之所以他們會覺得安逸,是因為某個地方有人將那些拼命才能承擔的責任給擔下來了。
李衛國又指向鄭三炮:“老炮,給他們亮亮你的‘勳章’!”
鄭三炮也將衣服脫掉,他身上的傷疤比孫成要多的多。
孫成是狙擊手,平時都是跟林濤一起在後方行動,負責支援和掩護任務。
而鄭三炮是隊伍中的爆破手兼突擊手,是那種有危險頂在最前面的型別,所以受的傷要比其他人多一些。
“殺了多少記不清了,總之不會少於五十人。”
鄭三炮語氣隨意,說完便將衣服重新穿起來,似乎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最後是李衛國,他緩緩地解開自己的衣釦,將外套脫掉的那一刻,場中忽然傳來陣陣驚呼聲。
在他的腹部和背部,一塊猙獰的傷疤印在身上,幾乎有半個臉盤大小。
李衛國面前的那名士兵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這……這是?!”
“這是我一年多前去南邊剿匪留下的,被敵人的狙擊槍打穿了肚子,腹部直接炸開了。”
“本來是必死無疑的傷勢,可我卻僥倖活了下來,傷勢也恢復了,只能說老天垂憐,不想讓我死這麼早。”
當時的情況確實危急,陳嚴到現在都沒有忘記。
若非隊伍裡其他人應對及時,用隨身攜帶的止血帶延緩了李衛國傷口的出血速度,不然陳嚴就算是有系統技能在也無力迴天。
到現在李衛國都是軍區醫院的一個堪稱奇蹟的案例,被軍醫院儲存了起來。
換作別人,就算能僥倖活下來,餘生也註定與部隊無緣。
可李衛國的傷勢恢復的非常好,經過醫院檢查,養了幾個月後便重返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