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一點五十八分。
陳嚴帶著項飛、李衛國,還有一眾教官們來到樓下集合。
“這群菜鳥今天都幹什麼呢?”陳嚴詢問身旁的項飛。
項飛上前一步來到陳嚴身旁:“報告營長,大部分都在打牌、下棋,還有的在看書、嘮嗑,只有一小部分人聽從了命令,躺在床上睡到現在。”
陳嚴擺擺手:“那不叫命令,那是建議, 整了他們三天,餓了他們三天,他們有權利自己支配這一天半的休息時間。”
“哎,許三多他們仨跟何晨光那仨表現得怎樣?”
“許三多、成才一直躺在床上睡覺,伍六一下樓進行了一些基礎訓練,然後回到宿舍打掃衛生、睡覺。”
說完許三多, 項飛猶豫了一下,繼續開口道:“何晨光三人……玩了一天的牌。”
“呵呵, 新兵蛋子就是新兵蛋子,耐不住寂寞。”
陳嚴笑著搖搖頭,對於這六人的表現他大概猜得出來,項飛彙報的結果跟他預料的差不多。
成才是個精明的人,他肯定會保留體力用以應付後面的考核。
許三多是個沒主見的,他只會順著同寢室戰友的意思去做,如果他跟何晨光一個寢室,肯定會跟他們玩一天的牌,當然,前提是他會打牌的情況下。
伍六一是個極為自律的人,休息了半天感覺身體差不多恢復了就會開始自己訓練,以免身體僵了。
至於何晨光他們仨,年輕,正是愛玩的時候,別人拿著撲克上前一招呼就會湊過去。
要不然也不會幹出,大白天在部隊裡喝得爛醉的蠢事來。
“營長,那仨列兵小子用得著您這麼上心麼, 我看他們無組織無紀律,我寧願要兩個服從命令聽指揮的孬兵, 也不像要他們這樣不聽命的刺頭尖兵。”
陳嚴瞪了項飛一眼:“服從命令的兵有服從命令的用法,不聽話的有不聽話的用法,關鍵看你這個代連長怎麼去使喚。”
“我還是那句話,兵我交給你了,不許帶著任何成見去區別對待士兵,這一次的地獄周既是挑選突擊隊成員的考核,又是對二連菜鳥的一次大練兵。”
“到時候你和李衛國必須給我整出一支不亞於一連的特戰隊員出來,聽到沒有!”
項飛和李衛國“啪”一聲站直身體,雙腳靠攏,大聲回答道:“是!”
陳嚴看了看錶,已經到了零點:“一天半的休息時間結束,地獄周正式開始,去吧,給他們一頓殺威棒,不然他們還當自己的精銳,當自己是兵王呢!”
“是!”
項飛和李衛國領命,帶著教官們分別來到九個班的宿舍外。
他們手裡攥著發煙罐, 悄悄地開啟房門,拔了環朝裡面丟去。
發煙罐落在地上發出丁鈴噹啷的聲響, 緊跟著大片煙霧冒出。
因為之前教官們通知的是第三天開始訓練, 所以晚上睡覺時二連的人一丁點防備都沒有,睡得非常踏實。
發煙罐扔進宿舍裡,他們還當是誰睡迷糊了,不小心碰掉了什麼東西。
可是當發煙罐開始冒煙,濃濃的煙霧瀰漫整個宿舍時,士兵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臥槽!哪裡來的發煙罐啊!”
“快!開啟窗戶和門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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