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個俯臥撐。”
陳嚴平淡地撂下一句,然後從曹茂身旁走過。
曹茂聽到又要做三百個俯臥撐頓時急了眼:“不是……憑什麼啊連長?!我做錯什麼了!”
“就憑你懂得太多了,還有,以後打被包不許用龜甲縛!”陳嚴衝著一排長陳國濤說道:“看著他,做夠三百個俯臥撐然後教他打被包的正確手法。”
“是!”陳國濤來到曹茂面前,專門盯著他一個人,曹茂本想再辯解兩句可是看見陳國濤嚴肅的表情後立刻收起了這個想法,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開始俯臥撐。
“真是沒天理……懂得多也要受罰,過分……”
陳嚴繼續檢查新兵們的被子打包得怎麼樣,結果發現他們打的被包全都是驢屎蛋子外面光。
按照他們的系法,跑不了多遠就會散開,根本不頂用,還不如曹茂的龜甲縛來的實在。
“大晚上的站在外面大傢伙冷不冷啊?”陳嚴檢查一圈後來到新兵面前大聲喊道。
“冷!”
“不冷!”
新兵和班長們齊聲回答,不過回答冷的聲音明顯人數眾多,壓住了班長們喊不冷的聲音。
陳嚴看著新兵們讚揚道:“不錯,所以說我喜歡新兵,最大的優點就是實事求是,冷就是冷嘛,幹嘛非得說不冷,整這些虛的幹什麼!”
新兵們詫異地看著陳嚴,沒想到還能從連長嘴裡聽到兩句好話。
他們得意地看向身旁的班長們,整虛活獲得明顯就是這些老兵嘛。
結果就聽陳嚴話鋒一轉,大聲道:“既然冷的話那就跑個五公里暖和暖和,全體都有,向左轉!”
“連長,不要啊,我痔瘡才剛好,醫生說了不讓劇烈運動,容易脫肛!”
“大半夜的跑五公里是會死人的,連長您也不希望手下這麼多可愛的新兵英年早逝吧?”
“可以把背囊和被包放下麼?這些東西挺沉的……”
“哪這麼多廢話!”陳嚴摘下武裝帶,捏在手中“啪”地甩了一下:“各班班長帶隊,左後轉彎,目標操場,跑步走!”
新兵們一個個哭喪著臉朝操場跑去。
陳嚴瞧他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他將項飛叫過來:“死氣沉沉的像什麼樣子,去把前兩天跑五公里時學的口號再練一下。”
“是!”
項飛跑到隊伍正中的位置,瞅準了新兵們的步伐喊道:“五公里啊!”
新兵們幾乎是下意識地便接上:“我愛你啊!”
“一天不跑,想死你呀!”
“後面的兄弟,加把勁啊!”
“前面的兄弟,快點跑啊!”
“跑完再來,五公里呀!”
連著喊了兩遍口號,新兵們身上已經開始出汗了。
“這他媽的誰想出來的損口號,越喊越累……”
“還用問麼,這麼狗的口號,肯定是狗連長想出來的,除了他沒別人了!”
“不僅要在身體上摧殘我們,還要從心理上折磨咱們,不愧是特戰連隊的連長,果然玩戰術的心都髒!”
啪!
這名新兵剛剛說完,一隻寬大的手掌搭在他的肩頭上,嚇得他猛地打了個激靈,顫巍巍地迴轉過頭,只見連長正陰沉著臉瞪著自己。
“連……連長,您啥時候過來的啊?”
陳嚴看著這新兵,抬起右手,只見他手上整齊地摞著四塊磚頭:“小夥子,這個磚頭是不是你掉的?”
“不是!”新兵立刻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