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嚴解釋道:“報告首長,這群兔崽子被我發現欺負同班戰友,我把手下派來看著他們,以防再生亂子。”
“胡說!”一名二班新兵衝上前來,衝著幾名首長喊道:“首長,你們來得正好,我舉報我們連長虐待新兵!”
“哦?”大校轉頭看了看面色平靜的陳嚴,然後又看向這名新兵:“你說說看你們連長怎麼虐待你了。”
他並沒有急著發作,新兵因為蹭破點皮就說虐待的事很常見,還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問清楚比較好。
這些新兵得意地看了陳嚴和周圍的班長們一眼,來到首長面前言辭鑿鑿地說道:“他動手打我們,下手又重又狠,我們經常被他揍得鼻青臉腫。”
首長的目光從二班的新兵臉上掠過,疑惑道:“你說你們陳連長經常把你們揍得鼻青臉腫,可是我並沒有在你們臉上看到有傷啊。”
這時,錢參謀長掃了一圈二班的新兵,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他來到大校身旁說道:“首長,這裡並不是二班全部新兵,還少了一個人!”
宿舍內只有八個新兵,首長一開始還以為這個班的人比較少呢:“你怎麼知道?”
“我兒子就在588團新兵二班,可現在我兒子並不在這裡!”錢參謀長皺眉看向陳嚴:“陳連長,該不會我兒子已經被你揍得半死,你怕被我們看到給藏起來了吧?”
此話一出,首長和許安邦立刻變了臉色,一個變得憤怒,一個變得慌張。
打新兵這種事只要不太過分,上面的領導一般懶得理會,可若把新兵打壞了或是下手太狠,那就得把人叫來好好聊聊了。
你小子到底是在帶新兵還是拿新兵當出氣筒。
而陳嚴將被揍的新兵窩藏起來的行為,欺瞞上官,更是罪加一等。
“陳連長。”首長說話的語氣不似剛才那般平和,聲音嚴肅:“你剛才不是說沒有過虐待新兵的行為麼?”
“首長,我還是那句話,我並沒有虐待過新兵。”
見陳嚴還在死鴨子嘴硬,錢參謀長反問道:“那我兒子去哪了?”
陳嚴平靜地說道:“因為二班出現惡劣的組團虐待新兵事件,我為了保護錢程,把他帶去辦公室了。”
二班新兵們立刻反駁:“首長,你們不要相信他的話,錢程被揍得頭破血流,要不是你們突然視察新兵連錢程估計就被打死了!”
他們為何敢如此囂張地跟陳嚴叫板?
就是因為跑完早操後他們摁著錢程又錘了一頓,當陳嚴趕來的時候錢程又變成了昨天那副慘樣。
從錢程被連長帶走到首長來到二班,總共才過了半個小時。
就算錢程恢復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結舌,可總不能半個小時傷勢就全部恢復過來吧。
所以這一把在他們看來是穩贏局,狗連長一定可以被他們趕出新兵連。
“既然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我看這樣好了,陳連長,你帶我們去看看那名新兵,只要查驗一下他身上有沒有傷不就可以了麼。”
“沒問題。”
“同意!”
陳嚴和二班的新兵們全都沒有意見。
見雙方都答應得這麼幹脆,首長反倒是有點迷糊了,一時分不清到底誰在說謊。
不過沒關係,見到那個所謂被“揍得半死”的新兵,一切自然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