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盡力跟新兵們打好關係,成為他們的貼心好班長,哪怕是跟著新兵們一起在背後罵自己都可以。
很多時候打新兵是不方便的,但如果班長跟新兵關係好,陳嚴便可以殺雞儆猴用收拾班長來震懾新兵。
沒錯,九名班長就是九名唱白臉的替罪羊。
而黑臉,則完全由陳嚴和他手下的三名新兵排長來唱!
此刻,陳喜娃就老老實實的按照連長的命令,來跟新兵們處關係。
“害,班長,你怎麼來了,我們還以為是連長那個狗東……呃(⊙o⊙!”
說話的新兵說了一半,忽然想起來班長肯定是跟臉掌櫃一夥的啊,自己在班長面前說連長的壞話,這不等於是當著魯迅的面罵周樹人麼。
陳喜娃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你們別怕,俺們私下裡也罵連長是個狗東西。”
聽到班長竟然公然罵連長,新兵們立刻來了興致,腳上的傷痛也忘了。
“哎,班長,你們也討厭連長?”
“那可不,我們也是和你們一樣,被他練出來的。”陳喜娃將手裡的白藥交給新兵們:“你們打點熱水泡泡腳,然後你們把這個白藥塗在腳底板上,過兩天長出繭子就不疼了。”
有了罵連長這個共同話題,再加上喜娃只是一個列兵,這些紈絝新兵們壓根就沒把喜娃往巴結他們的事上想。
都是底層的勞苦大眾,都是被連長剝削的苦命人,再加上年齡差得不多,新兵們立刻就跟面前的這個憨厚的班長找到了共同話題。
相同的一幕在各個班級內上演,大部分夜老虎隊員都透過罵連長這個切入點打入了新兵內部。
吃過早飯,陳嚴來到各個宿舍檢查內務。
當看到床上揉成一團的被褥和皺皺巴巴的床單時,臉色不禁寒了下來。
想想前面三任連長,確實沒好好指導過他們如何整理內務,陳嚴忍了。
他將九名新兵班長叫到辦公室開始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兩件事,第一,整理內務,第二,教會他們講話打報告,整理不好內務,就全在宿舍裡待著,哪都別想去!”
莊焱看向陳嚴:“連長,這樣會不會適得其反,我看這群新兵本來也就不想出宿舍,估計讓他們在宿舍裡混完整個新兵連他們都願意。”
“小莊……”鄭三炮上前拍了拍莊焱的肩膀,作為莊焱曾經的新兵班長他是最有發言權的:“你已經忘記新兵連時期疊豆腐塊的日子了麼?”
“呃……”
這一刻, 莊焱想起了曾經被疊軍被支配的恐懼。
如果可以選擇,他當時寧願跑五公里也不想去疊軍被。
太他媽無聊了!
陳嚴衝著新兵班長們揮揮手:“去吧,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新兵們必須先學會整理內務才行。”
“連長,您讓我們唱白臉,這幫刺頭不一定會老老實實聽我們的話,要不……我們就稍微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林濤攥著拳頭,他本就是火暴性子,讓他去跟新兵們委曲求全實在是難為他了。
好在成為夜老虎突擊隊員後陳嚴教會林濤如何控制脾氣,如何偽裝自己的真實性格,這才勉強給新兵們留下了好班長的印象。
“不,你們先去給新兵們示範一遍,等一個小時後我和陳國濤他們會配合你們唱黑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