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嚴從不憚以最險惡的用心來揣度杜菲菲,除了杜菲菲他想不到還有誰有這能量,用這麼大的手筆來故意噁心他。
一連七十多個刺頭,最次的都有著少校級的幹部在他們身後站著撐腰,有些更是恐怖得嚇人。
比如那個李歡,陳嚴看了一遍他的資料,若非自己是重生來的,有系統傍身,現在估計已經跪了。
李家從李歡爺爺開始,三代人有七個從軍,他的父親和爺爺更是做到了將領級別。
當真是一門七軍人,父子倆將領。
陳嚴表示自己不想給李歡當新兵連長,他只想跟李歡當兄弟。
當然了,送老婆什麼的陳嚴肯定不會接受,但家產他還是可以勉為其難收下的。
這些也就想想,畢竟李歡家滿門武將,不是探花,不然陳嚴說什麼都得跟李歡拜個把子。
老婆和家產什麼的不重要,關鍵是陳嚴欣賞李歡這樣的年輕人,想跟他做個忘年交。
除了李歡外,還有幾個僅看資料就覺得頭疼的紈絝。
想想自己一個小小上尉,何德何能,居然要被七十多個刺頭折磨。
就算是唐僧西天取經,他的九九八十一難也是一關一關過的啊,佛祖也沒一股腦地全塞給他。
陳嚴心中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現在只想對這件事的背後策劃人說一句。
甘裡涼!
與此同時,軍區某辦公室和軍醫院。
王首長與杜菲菲同時打了兩個噴嚏。
王首長:“這是哪個小兔崽子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杜菲菲:“唉,天生麗質就是麻煩,大半夜的還得被人惦記……”
陳嚴將新兵資料丟在桌子上,鄭三炮他們吞了口唾沫,心驚膽戰地將資料拿過去。
很快,他們就明白了連長生氣的原因。
陳國濤想了想:“連長,實在不行這一屆新兵咱們不帶了。”
“是啊。”項飛臉色鬱悶:“一個個來頭都這麼大,到時候打不能打,罵不能罵,這還怎麼帶兵?”
陳國濤補充道:“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帶好的問題,當了這些新兵的連長,能不能安然回來才是關鍵問題。”
“萬一哪個紈絝身後的人護犢子,刻意給咱們穿小鞋,隨便找個藉口把咱們都擼了,那可就真成笑話了,天底下第一批被新兵給擼了的連長、排長。”
兩位排長都發表了意見,陳嚴將目光看向鄭三炮:“三炮,你也要擔任新兵排長的,你覺得呢?”
“呃……連長,我覺得陳排和項排說得對。”
陳嚴瞪了鄭三炮一眼:“你是沙僧麼光會說個對?!別跟我在這打馬虎眼,說說你的意見。”
“是!”鄭三炮繃直了身體,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根本不用考慮這些新兵身後有什麼背景。”
“既然選擇來了部隊,那他們只有一個身份,是軍人!”
“既然是軍人,就應該服從命令聽指揮!我認為咱們以前怎麼帶新兵連,今年還怎麼帶!”
陳嚴聽後點點頭:“說得好,不管新兵什麼身份,進了部隊就是兵!”
他將三人手中的新兵資料拿了回來,整理好後收回了檔案袋中。
陳國濤和項飛對望一眼,轉身看向陳嚴:“連長,您是決意要帶這屆新兵了?”
陳嚴嘆了口氣:“不帶沒辦法,咱們夜老虎連繼續補充一批生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