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E便是這樣,一次未能透過,終生不再考慮錄用。
“你們可以繼續留在夜老虎快反連,但是特戰隊,你們再也沒有機會了。”
陳嚴將保密協議放在他們面前,按照協議規定,他們不能跟連隊裡任何人提起這次考核的內容。
夜老虎小隊在化糞池裡一連泡了三天,他們的精神狀態在這三天時間裡被折磨到崩潰邊緣。
這不單單是因為化糞池刺鼻的味道和水面噁心的漂浮物。
這裡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水牢,夜老虎的隊員們在裡面無法坐下休息,更無法睡覺。
等待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他們精疲力竭之後,溺死在化糞池中。
“過了多久了……”
“不知道,也許兩三天,也許兩三年。”
剩餘的十五人擠在化肥池的一角,手拉著手。
這樣最裡面的人就能站著睡上一會,一旦有人沉入化糞池,旁邊的人也能透過互相牽著的手感知到。
“三天了……”
陳國濤虛弱的聲音在黑暗中迴盪。
“陳排,你怎麼知道?”
“我心中默唸數字唸到二十四萬多秒了。”
“……”
三天,自從武裝匪徒將他們十七個人盤問一遍後,就只進來過一次。
那一次,他們提著兩個滿是血漬的麻袋,扔到了地上,就與第一天他們看到的裝著連長的麻袋相同。
十七人中有兩個人一直沒有回來, 不用問,這兩個麻袋肯定是那兩個人了。
他們現在對死亡已經麻木,有些人甚至視死亡為解脫。
“要不,咱們咬舌自盡吧……我感覺我快撐不住了……”
不知道是誰的提議,水牢中有的人甚至有些心動。
就在這時,廢棄廠房的大門再次被開啟。
紋身男捂著鼻子,讓手下把所有人都從水牢中撈了出來。
當雙腳踩在地面上的那一刻,不少人摔倒在地上,這三天他們已經適應了水牢中的浮力,身體突然變得沉重再加上餓了三天,他們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啪啪啪。
廢棄廠房中響起了紋身男啪巴掌的聲音。
“很好,很好啊!”
“我已經見識到了你們的決心,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為難你們了。”
紋身男衝著手下揮揮手:“把他們的眼睛蒙上,都拉到鐵軌上去,給他們一個痛快。”
十五名戰士的雙眼被矇住,他們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任由武裝匪徒將自己拖拽到廢棄廠房外的鐵軌上。
他們的手被牢牢地捆在軌道上,沒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下一班列車還有五分鐘,我知道你們已經聽膩了,但我這個人吧,心地善良,不喜殺生,所以我再說最後一次。”
紋身男將這些天他重複了無數次的話再一次說出來:
“姓名、部隊番號、任務內容,說出來,你們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洗個澡,吃頓有酒有肉的飽飯,然後在柔軟的床上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