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嚴這麼一說,譚高遠竟然直接就哭了出來,一下撲到陳嚴的懷裡:“連長,我……我倆分手了……”
“啊?”
陳嚴有點整不陰白了,一個女孩,大老遠的孤身一人跑來部隊,就是要當面提分手?
這什麼仇什麼怨啊,非得這麼搞人家心態。
後來聽譚高遠邊哭邊說了半天,陳嚴算是陰白了。
原來這個女孩家裡逼著她結婚,而且不準備遠嫁,而譚高遠是準備留在部隊發展的。
陳嚴看過這個譚高遠的成績,各科目成績都可以算是優秀,以後想留在部隊問題不大。
所以他現在面臨的問題就是,事業和愛情,只能選擇一個。
女孩見譚高遠猶豫,為了他的前程也為了自己的青春年華,提出了分手。
“連長!你能不能準我幾天假!我回去跟她父母好好解釋解釋,讓他們在給我一點時間!”
聽到譚高遠的要求,陳嚴搖了搖頭;“不行,部隊有規定,我不可能因為這個理由就準你的假。”
好言勸慰了譚高遠,陳嚴親自將他送回宿舍,沒有追究他熄燈後違紀的事。
因為擔心這小子會想不開,陳嚴站在門口直到屋內的啜泣聲消失後才默默離開。
第二天,因為出了昨天那麼一檔子事,陳嚴對這個譚高遠格外關注。
生怕這小子一個想不開,瞅個沒人的角落翻牆跑出去。
早飯時,陳嚴瞅見二排一班那一桌,譚高遠端著碗筷發愣,他就知道這小子還是沒想開。
乾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陳嚴早飯後將二排長和二排一班的班長都給叫了過來,將譚高遠的情況跟他們一說,讓兩人這幾天多盯著點譚高遠。
上午體能訓練,別人都練得好好的,譚高遠的身體卻是一抽一抽的,時不時還用袖子抹一下臉。
項飛一開始還以為是誰又找抽了:“哎!那個兵,怎麼回事?動作都不會做了麼!”
這一嗓子把正在訓練的二排都給嚇愣了,眾人停下動作,扭頭看到底是在說誰。
譚高遠像是沒有聽到排長的聲音似的,依舊低著頭在那抽抽。
“哎哎,譚高遠,排長叫你呢!”
“譚高遠……”
他身旁的幾個戰友有肘子搗了搗他的胳膊。
“你怎麼回事?我說話你聽不到麼!”
項飛走到近前,見這個兵無視自己,正準備上火呢,這時,旁邊的一班長湊了過來,拉了拉項飛的衣袖:“排長,這是連長交代的那個兵,譚高遠……”
項飛彎下腰,從下邊瞅了瞅一聲不吭卻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的小戰士,嘆了口氣。
“譚高遠出列!去水龍頭那洗把臉提提神,其他人繼續訓練!”
這一次譚高遠回應了項飛,他站直身體敬了一禮,感激的看了排長一眼,隨後快步跑向訓練場後邊的水池子那裡。
當陳嚴來到訓練場時,二排長立刻跑過來向他彙報譚高遠的情況。
“嘖,現在的小年輕咋這麼想不開呢,青春大好年華卻總是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陳嚴扶額嘆氣。
陰陰是花花草草,簡單輕鬆的事情,非得搞的身心俱疲,人財兩空。